晨起,是乳白的天空。偶尔几声鸟鸣划破寂静,而清新的空气透过窗儿跑了进来,我不禁想昨夜,是否下过小雨?否则,过窗的樟树怎青春焕发?这样琢磨着,仿佛于这儿的一天中,最安静地声音也莫过于清晨了吧?我爱这种恬静,无论何时,只要有了美好的一个借口,就会有甜蜜的享受。
而在这时候,宁静中若添了书声,反而更有情调了。因为是早晨,因此可以有心静读书的氛围。室友们陆续地起身,窗上又多了几层哈气。我们在谈论着诗的格律,在穿衣时诞生打油诗。难得有这样的好心情。一天到晚总是忙忙碌碌的,也唯有大清早的,很闲,还有一份季节悠情像诗人一样文绉绉地吟几句诗。
在过去的日子里,似乎每一个季节都有一个如花的天空,等待我们去发现。辟如去年,我曾在冬季,因为一场及时的雨,“挖掘”到了一份幸福,而于现在,春季欲来,三月早有了影儿,在迎接3月16日的六点钟的时刻,我用手表刻下了这诗意的一刻钟。
初来,还有一些抱怨。或是功课增多,或是一时劳累,总没有这种美好的热情,而过了大半个月,那么多的尚未“开发”的愉快都被我们一点点寻找到。在适应之后,总有那么多的“新觉”,带给我们快节奏中一个接一个的惊喜。可以畅谈古诗,诙谐名人,也稍带讲些某某课文中的情节。每天的早晨,也成了我们的消急剂。一直有早起的习惯,所以在过半之前的十来分钟,英汉小说也成了不错的消遣。
会有人准时用标准的语音朗读一篇英语短文,会有人插入几句古典的诗词,会有人捧着沉思,最清闲的也在复习《伤仲永》,当然也不少其中附带的吸奶声与偶尔的饼碎声。在这种时候,多了一种响动是多余的,少了类声音是残缺。习惯,原来是如此浪漫的事,可以让我忙中取乐,急中增闲。也许,金外之所以让我们住校,可能也是为了提早独立与适应吧!
难道,这不是成长么?我离那个赖在妈妈身后的小姑娘越来越远了,我已经默认了自己是十三岁的一份子。比起那些整天混日子的陪读们,我可以处以加勉,而对于一部分忙得无厘头的书童们,我也可以偷偷一笑。倘若说最实在的话,就是我喜欢金外上了发条的生活,因为这不会让我无所事事,时时刻刻让我有事可做。就连早晨,也会有心照不宣的民主性阅读。
而现在,我方了解,抱怨不如适应,适应不如乐趣。在每天循环中,像死水一般无得新知亦加倍劳思,倒不如学会调整心态在一个阴雨的时候,为自己打一把伞。假如无法将自己进入内功的境界,内伤外伤,迟早会厌学。但正因为生活有这样那样的美与不可预料,才让我一步步去学习,并学得“津津有味”。
庆幸,纵使今天忙,明天,总会有收获。因为,没有一滴汗水会是徒劳或浪费。
地方,还是那个地方,走过羊肠小路,两边是一排排青砖灰瓦,一课不知有多少树龄,至今我也不清楚他是什么品种的树,在这条狭长的小路里舒展着自己的枝叶,阳光透过绿荫,散射这点点金光,遮住炎热,每到秋天,树上就会结满红彤彤的果子,不好看的果实,常常因为太过沉重而落下,于是地上被染上一团团红色的汁液,有的时候,一辆自行车从他的身上压过,那红色的汁液就被车轮一直带到离母树很远很远的地方,路上只留下那片支离破碎的红色,被碾碎的果实,灰黑色的泥土,汇合在一起,使得人不得不绕道而行,徒步走向学校,如同5年前一样……
教室从一楼搬到3楼,又从北楼搬到东楼,唯一没有变化的只是和厕所的距离,3公尺,或者更近……
从楼上向远方眺望,灰压压的一片平房,如同周一站在领操台上望着地下整齐划一的队列,没有一丝生气,却与生活那么格格相入,灰色的教学楼,周围人下课时吵闹声,聊天,走路,都像一个篮球被投进篮筐中,只留下乓乓……的弹跳声……慢慢的变小,直到另一个人重新拾起,很有规律的重新投入篮筐。
很想找一片净土,就像初一那年在四楼的楼梯上看到哥哥一样,那时,除了在吃饭的他,没有任何人,就那样一个人捧着学校的盒饭看见我,抬起头笑一笑,我打过招呼退后,退出那片只属于他的地方,只可惜,再一次来的时候,那块地方已经被一群妖艳的女生当成了抽烟打牌的地方……苦笑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开始为一个地方而感到悲伤了。
一圈一圈的在操场上慢慢的走,从日出一直到日落,看不到阳光的尽头是什么,当成群的鸽子闪动着翅膀,发出一串串银铃般的声音时,我却依旧在校园上里徘徊,徘徊,一圈一圈,操场上的人渐渐的消失了,连灯光似乎也更柔和一些,一片一片橙色的灯光,与黑夜交织,路灯吧我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黑黑的默默无声与自己相伴,连叹息也如此清晰,肩上除了书包,又多出了一份叫做责任的东西……
关于迟到
每次下午来学校上课起床的时候都是懒懒散散,睡眼惺忪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觉得这一段自从考试以来的日子好累,怎么也调整不过来。
20起床,偶尔看看留言,然后机械的收拾东西,磨蹭到40左右再出门,去坐车。2点钟必须到学校。故而每次留给自己的时间都不是很充裕。以至于继而每次都是踏着铃声进教室。
前天,终于磨蹭到快要迟到。45还没坐上车。其实,那辆车本来是能赶上的。在院子门口看到那辆车,然后迈着很重的步子向车站飞奔。说是“飞奔”可也早就不如从前了。都三个星期了,脚踝还是很肿,步子的挪动完全是依靠胯的力量而非脚踝。用一双受伤的脚跑成这样也算是很快的了。只是,刚跑到车尾的时候,车就开始移动了,然后就越来越快直至在眼前消失……
气喘吁吁的靠着车站的广告牌上,脚痛的只想掉眼泪,可终究还是没有。倔强的望着天空,把溢出的水分又重新倒回去。
看着表,已是50。终于上了一班车,车上人很少。找了个后面靠窗户的位子坐了下来,呼吸也逐渐均匀。反正也是迟到了,就不再担心什么了。很难的有这样的闲情逸致来欣赏这一路的风景。且听车上的人的谈话,听得出他们似乎都是有故事的人。望着他们的脸来猜测他们的故事。2点了,第一次在上学期间在车上来度过我的2点。撞了个红灯——在交通局门口,十字路口,南北向,车来车往,人潮涌动,没有人停下来,估计都是在赶时间吧。“像我这样的闲人一定很少。”我心里暗想。
2:03下车,2:08到教室门口。抬头望了一眼教室,班主任不在,于是便悻悻的溜了进去,好在没人发现,座位就在门的旁边。放下书包……打铃……上课……
关于考试
成绩出来了,没有预想的好。尤其是历史和英语。可都算是有史以来最差的一次了……
自习课很光荣的被英语老师请到办公室“喝茶”。于是在出去之前,和他们道别,留下简单的“遗言”,就从教室出去了。很有“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豪气”。哎……探头探脑的走到她的旁边。只是她的笑容让我有些受不了。大致给我讲了一遍作文,中途的时候居然发现她在我们班名次表,我的名字前面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恩,你给我解释解释你这次英语是怎么考的?!!”“……”我无语,便没说话。不过不知道他认为饿哦4篇阅读没来及写的话能考成这样也应该算是很不容易了吧!只是,时间一点点都不够,都免完全就是ABCD乱写的,哪知道一个都不对……“下次,你一定要把时间给分配好,你想想你这次英语要是能再多考30分,你就年级前十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而我们却往往不懂得珍惜。而现在回头看看,一路上没留下什么,时间却不留情地逝去了。
下午和莹去逛街,我们毫无目的地走着,没有任何思想控制我们,而是凭着直觉走。不知不觉又经过了以前最常走的路,哎,好久没走了。又勾起了许多会议,以前的稚气另我们可笑,这一路上一切都没变,热闹的地方还是那样难以平静,而平静的地方却还是一样冷冷清清。而我们却变了,变得更成熟,变得更有思想。我们不再像以前一样无忧无虑,而是变得很伤感。即使心中有许多的委屈,有许多的难过,但表现在脸上的还是开心,但这样的开心太不真实了,太做作了,也许我们不想看到朋友脸上的泪水,不想让这短暂的团聚化成伤心的泪水。见到朋友的那份欣慰,能让我们暂时忘记一切。毫无目的地走着,在无聊不过。尽管一句话都不说,但心里却还是喜悦的。在这样一条繁华热闹的街上,没有人能发现你,更没有人会注意你,拥挤的人潮中,人群不停地穿插着,尽管接触了对方,但仍是你想你的,他想他的,互不干扰。
听着JJ的《会有那么一天》,所有的感动冲昏了我的思想,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拼命地回忆着,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茫然。只是深刻地记得但是莹听了这首歌,她哭了,哭得那样伤心,尽管那时是在QQ上发这首歌给她听,并没有看见她的眼泪,但我能感觉到。为什么而哭,已不想再去追究。萤已经不知道为了感情哭过多少次,尽管是爱情,友情……她都哭过。跟我比起来,我也许幸运多了,也或许是老天还没让我经历,也许还要过好久。难道是我更坚强,不,不是……一个人的时候,我总喜欢打开CD机蜷缩在角落,任凭伤感的音乐侵染心情,似乎在寻找什么,似乎遗忘什么……总会写下心底最深的感动……一个人我喜欢伤感,很多人我喜欢热闹、搞笑,或许很少人能看到我伤感的一面,因为我想表现,让朋友看到自己伤心,他们也会跟着伤心,我总以笑待友,还是一样那句话“快乐无罪,微笑面对所有的幸与不幸”,但如果朋友真的伤心了,我永远愿意让她靠,靠到她“累”了为止。没有人能预测未来,不管遇到什么事,朋友总是自己最坚强的支柱。还是那句话:美丽的东西总敌不过时间的刻痕,唯有真心付出才能在时空划出永恒。也许真正的友情比爱情可靠多了……没有友情等于没有一切,尽管拥有再多的爱情,但仍然快乐不起来,因为你没有朋友的认可与祝福。
感动ing…此时此刻……JJ的歌还是唱着,我的心也跟着走,好远好远……
活着如同死,不瞑目。若我陷入痛苦的轮回,请执一把剑,斩下我的头颅。我会为你祈祷,越过恨的深渊。我的灵魂在无尽黑暗的世界,无力地挣扎,永远地沉沦,我要诅咒整个人间在无尽的欲望中争斗直至毁灭。
——题记
2009年,六月结束了,却扬起了离别的沙,脸颊生生作疼。我兀自捧着同学录,不知道能不能合上别离的感伤。眼前晃过许多人的身影,有你,有他,也有她,那些带给我一生最美好回忆的老同学。九月的火车,枯萎了一路秋天的野草,如同一尊步步生莲花的佛,所得的是无关痛痒的自得其乐。
从此以后,踏遍万水千山,在缺少一片云彩的冬日,贴上怀念的邮票,捎给往日些许安慰。苍苍天涯,曾经匆匆相遇许下一眼万年;茫茫人海,未来悠悠羁旅终为陌路之人。我在孤独中彷徨,短笛中的盛世在我眼中竟是一片片悲伤。是谁在我梦中抚琴,搁浅了我一生醉笑,连同那些温柔和寂寞的烟雨,一起埋葬入时光的更迭。许多年前的我,许多年后的我,还到底是不是最初的我?仿佛流连旧日的年华,悄悄凋零的往事,如唇角闪烁的星光,只是烟花已绽,岁月不返。流沙在光和影的对换中消失,谁也不曾记得那些湮灭在时光里的故事,在风中散落成灰,那些牵挂的人和那些铭记的事都不曾随时光辗转,曾为了一个梦想,我漂泊了多年,只有在每次买醉以后,才会让刻意隐藏起来的失落重新回到现实的怀抱,也只有在那个时候,才会揭开自己信仰与梦想的苍白无力,抖落一片骇然的精神荒原。生命中相遇的感情太多,而令自己深深陷入的却是屈指可数,那些经得住时间磨洗的,终将会成为一柱不老的图腾,而经不住的,只能是夜幕划过的一颗流星。
我曾回过以前的那间教室,却没有胆量再坐进去,因为我怕,怕会想起一些事,我是一个很恋旧的人,我彻头彻尾的倔强,却从来不肯显露。我还记得高一的时候,曾在教室的外面,因为上网站的那一排排的稚嫩而干净的脸庞,也记得躲在宿舍打牌的那四个“不良”少年(我便是其中之一),还记得一起逃课的踢足球的队员们,还记得当年坐我同桌的冷幽默先生,也记得那个精明却带点孩子气的美女,还有那个帅帅的书呆子,还有那个第一次跟我说着《火影忍者》的后排男生,还有好多好多的人,一点一点嵌进了我的胸膛,永生难忘。可是如今世界杯也有好几年没有关注,在宿舍打牌,上网也都没有老师管着,遇上的美女也有很多,火影里的鸣人也成长了,佐助也变了不少,可是你们呢,我最亲爱的老同学们,你们都去哪里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用奢华的文字来力透纸背地写那些逝去的时光,愿这醒不来的雨雾年华,化作海市蜃楼一场,之后,天还会一片晴朗。
后记:时光淡了许多人,即便是彼时的挚友,一经离别,竟是杳无音讯,悲哉人间,痛哉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