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的洪流卷过来,我们的忧伤,突兀成嶙峋的海石,在风和浪的夹击中,无所畏惧地挺立
我不是在城市灰色高架下长大的孩子,却第一次在西安高高的天桥上,看整个城市匍匐在我脚下,看所有人的悲喜夹扎着城市的喧嚣一起冲上我头顶晦暗的天空,看到无穷无尽的的欲望在人们的躯体和灵魂里恣意地充斥和膨胀。仿佛被风镂空,我干瘪地悬挂在这里,像一具尸章。
春暖花开,从那条海子曾经卧过的铁轨上悠悠淌来,缓缓流过我的心田。那些细腻的、感性的、脆弱的、忧伤的芽儿疯长成一畦新绿,明亮得天真,可爱得不染纤尘,我又活过来了,从海子的诗歌里
你说那样很帅:手插裤兜,帽檐很矮;一轮烟圈,环住你的鼻尖。别再说我耍帅,其实我的所有就只有裤兜里那一点仅存的温暖。我们的年轻,被抛弃在这里,独自承受孤单。疼痛,并笑着。
是哀伤的灵魂在云朵上歌唱,破裂而又华美的旋律,像暮春的樱花惨烈的飘零,又像晚秋的飞鸟决绝地浪迹。看见郭敬明那把刻刀把记忆中的幸福时光深深刻进青春的木雕;听见韩寒足够犀利的语言来揭开这个世界被精心包装过的丑陋伤口;闻到饶雪漫浸淫在血腥里的罂粟花香。我们的青春都曾经在这里得到畅快地的舒展、自由的放纵,肆无忌惮地酣爽淋漓地释放,是迷惘,是清晰;是亢奋是萎靡;是正直的是扭曲的;是没有不能说的秘密。
那些忧伤的年轻人,把年轻永远的带回了那个只属于他们的世纪,却让这忧伤绵延不断的在我们心里繁衍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