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与基础》,一个诱人的名字,也是一个发人深省的题目。200多页的书,除去卢梭的生平介绍,以及引言、献词、序言,附录,关于题目所要阐述的内容不过80多页,只占全书的1/3、作为大一法律专业的新生,读此书,自然会受到感染,虽然不可能全部读懂,也受益匪浅了。
首先有感于卢梭的文字,极具感染力。不像其他思想家的那么晦涩,不知不觉中就被他的气势感染了。在此不想涉及历史对他个人其他作风的评价,仅浅谈我的理解。
在这篇应第戎学院征文而作的论文中,卢梭一方面借助当时有关野蛮人的人类学资料,一方面展开辩证的想象,回顾了人类由自然状态向社会状态过渡的历史进程,指出:人类的进步史也就是人类的堕落史;而私有制的确立,是造成人类不平等及其后果的关键环节。
在开篇致日内瓦共和国中他写道忠实的守门犬向来只在盗贼走近时才吠叫,头几声就能使全家人惊醒,早作防备;而令人讨厌的是那些吵闹的畜牲,它们的不合时宜的无休止的警告,扰乱了公众的安宁,而到真正必要时却不在引起人们的注意了。这段深刻而毫不留情面的比喻,生动的揭示出居心叵测的理论和空谈的危险,无需多说。谁才是真正的护法者,不明自白。谁第一个圈出一块土地,大言不惭地说这是我的,并且找到一些傻乎乎的人竟然相信了他的话,谁就是文明社会的真正奠基人。这种经典讽刺能让人不喜欢他的书吗?我就几乎敢断言:人的思考状态是一种反自然状态,能思考的动物是一种堕落的动物。这句话乍听是如此的不可思议,但就是这种极言,促使我们思考他的观点,社会随着理性的发展,也发展了人的各种生理上的痛苦,给人类招致不幸。
再让我们回到那个伟大的时代。那是一个呼唤变革的时代,世界的变化过于迅速,以致于保守与专制还来不及压抑昨天的思想,今天、明天的思想就已经喷涌而来。在欧陆、美洲,甚至前往新大陆,或者周游世界的航船上,对人类世界的思考都在进行中,旧的认知体系仿佛漏洞百出的水桶,崩溃只是早晚的问题。工业文明的成果,人们对自然力的摆脱,博物学变成了物理学、化学、地质学、动植物学、天文学、医学,这一切促成了理性萌发的基础。上帝似乎不是万能的,人类可以凭借自己的知识与理解来解释原本只能诉诸造物主的奇迹。
当科学的先驱对人类的生育,灵魂的产生可以提出合理的解释后,人类本身也成为问题的发端。于是我们才有了人是什么这个著名的论题。既然人们明白了获得生命的生理过程,不论高低贵贱,我们都来自一颗未经分裂发育的受精卵。那么自人们诞生之后所产生的圣俗贫富,以及随之而来的人类的不平等也就有了讨论的前提与意义。于是,在这个时代,人们对自身状况的思考,对社会之所以为社会的发问才有了可能与必须。唯有在这个时代里,这样的题目才成为可能,人们才有勇气质疑自己的生存状况,质疑生存的意义。因为,人们已经可以摆脱自然以及盲目与无知对自己的束缚,自由将与生命同在不自由,毋宁死。
他与霍布斯的观点不同,他认为自然状态下的人,与其说是邪恶的,不如说是野性的。他认为人天生是善良的,虽然人类是作恶多端的。
人人都一无所有,相互之间能建立什么从属关系?只有当人们互相依赖,即热门的相互需要把他们联系在一起时,才能形成奴役关系。由此他指出,自然状态下最严酷的法律也是一纸空文。
奴役和苦难也随着地里的庄稼一起发芽、生长。欲使人人都争先口后的去迎接自己的镣铐,相形它能保证他们的自由公民权利成了社会成员的共同准则,而自然法则只存在于不同的社会之间,此处他被称作国际法,受到一些末期的约束,以便国与国之间能进行交往,并代替天然的同情心。
当大自然是人处在一种中间状态,使人既不像野兽那样愚蠢,有没有文明人那种有害的聪明时,人由于受本能合理性的双重制约,不去伤害任何人,甚至在受到别人伤害后也不这样做。
这一句句闪烁智慧光芒的文字,让我本能的把它们摘录。
也许,很多人批判他也许不合时宜的观点。但在那个时代,它发挥了作用,无论积极还是消极,今天的我们,可以不赞同他,但这并不妨碍我们跟着他那犀利的文字再次回到曾经思索的美好,感受他的勇气和不羁。也给我们带来一些最浅层的法律意义的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