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钟书先生曾说,古代相当于人类的小孩子时期,古代是幼稚的,经过几千百年的长进,才慢慢地进化到现代;读《伊索寓言》可以增进我们对现代文明的骄傲,《伊索寓言》中好多浅薄的见解非加以纠正不可。最近我重读了一遍《古人观止》,也觉到古人真是幼稚得可爱,那些正儿八经的散发着头节气的见解,如不加以纠正必“贻害”后人。因此,我以钱先生为榜样,拈出几则故事,作为反面教材,以警醒世人。
一、丧欲速贫。此言出自《檀弓》,意思是不作官了,应该迅速穷下去,以免别人误会他在位时是个贪官。只有儒家弟子才有这般迂腐!俗话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君不见,高官下野大多暴富?只因在台上时,纵有千二八百万也不敢露财,下台了修高楼、泡包厢,又有谁管得着?在台上时生意不敢“做明”,与大款不敢傍得太紧,下台了正好利用旧日关系,以权易钱。昔日做官,今日为款,潮流每每如此。
二、如棠观鱼鲁隐公想要棠地看捕鱼,臧僖伯为此发了一大通议论,反对隐公去。鲁隐公只好说:“吾将略地焉。”看来臧僖伯是个不识时务,没读过“下级学”的书呆子。领导有雅兴下乡钓鱼,他不备小车、不置钓具,积极陪领导锻炼身体,还要“称疾不从”,天底下有这样的傻子吗?奇怪的是,《古文观止》中这类角色还真不少,比方说里革,比臧僖伯还要恶劣,鲁宣公看着就要拉一大网鱼起来,他竟然挥刀割断鱼网——好在“适者生存”,这种人注定要“自然淘汰”。
三、民将筑台于夏氏陈灵公是古代最著名的昏君。他与夏征舒的母亲有染,还要老百姓在夏家修个高台,以致于章子大摇其头,预言陈国必亡。看来,陈灵公吃亏在于他太老实,假若他生在现代,就决不会大张其鼓地修屋筑高台了,而是要大力发展“两非经济”、“路边经济”,今天“夜来香”,明日“康乐城”,不亦快哉!
四、杜蒉扬觯晋平公与师旷、李调一起饮酒作乐,杜蒉进来让师旷喝了一杯,又让李调喝一了杯。平公觉得奇怪,问了原因,主动罚自己一“觯”。这就是“杜举”一词的来由。看来浪费人材的现象也是“古而有之”,象杜蒉这样善于劝酒的人材,当“公关”或是办公室主任,才真正物尽其材。甚矣!平公之无珠。
五、白珩犹在乎?赵简子招待楚国客人,故意把身上的佩玉撞得丁当作响,并问客人:“你们楚国著名的玉器白珩还在吗?”看赵简子的举止,让我感叹那时真是落后——一块石头是什么宝贝?少见多怪!假若他有幸在今天混个一官半职,他一定会拿出手机说:“这是哥们才送一个,款式新,功能强,上网、发短信息、传真样样搞定。
你的呢?怎么那样老土?砖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