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姆的《月亮与六便士》中写到“月亮是那崇高而不可企及的梦想,六便士是为了生存不得不赚取的卑微收入,有多少人只是胆怯地抬头看一眼月亮,又继续低头追逐赖以温饱的六便士?”
六便士是现实,是衣食住行,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书中斯特里克兰原来的生活是众人赞许甚至向往的:有恩爱贤惠的妻子,可爱的女儿,一份虽无聊却收入不菲的工作。“现实”是极有道理的,价格更高的食物的确更美味,更具营养价值,无论我们追求与否,“六便士”都是我们一生中不可或缺的。
月亮是理想,是从心所欲,是看似飘渺的追求。在《月亮与六便士》中,斯特里克兰为了梦想几乎放弃了自己前半生奋斗所获得的一切。他说“我是为了不愧对自己而不顾一切,就让那梦想的熊熊烈火,烧掉所有道德与社会的羁绊,烧亮我穷尽一生的追求。”他在现实与理想中选择了理想,用美好平静的生活换来了传世芳名,他不是为月亮而放弃六便士的嚆矢,只是其中的成功典型。“理想”亦是极具道理的,不从心所想的去追求,永远也不知道自己多优秀,昊大无边的天,看似平淡无奇,却有一轮明月,成为多少人追逐的美好。
月亮与六便士中的任何一个都难以割舍,如果做不到斯特里克兰般的绝对,我们不妨于现实的路上向理想的方向奔跑,袁隆平热爱研究,致力于解决人民的粮食问题,如今的他让理想充满现实意义;霍尊热爱传统、弘扬传统曲艺,人们喜爱欣赏他,也喜爱欣赏着传统曲艺;《没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礼之年》中多崎作自儿时起就喜欢观察火车站,长大后成为火车方面的工程师。由此可知,梦想与现实可以兼得,正如七堇年《被窝是青春的坟墓》中所写“我们要有最朴素的生活,与最遥远的梦想,即使明日天寒地冻,路远马亡。”
其实梦想是一个说出来就矫情的东西,它就像扎根在现实的土壤中的一颗种子,只有破土而出,奋力生长,终有一日开出花来,才能光明地凌驾于现实之上,让所有人知道。在此之前,除了在现实中苦苦坚持,我们别无选择。廖一梅有言“跟梦想有关的一切对我是禁忌,在生活里你可以随意伤害我,我无所谓,但是你不能碰我的梦想。”把理想藏在现实之下,仅仅是因为理想尚未开花,不代表有人可以伤害种子。
倘若月亮与六便士不可兼得,则我会首选天边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