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哀和不幸的人总是格外能感知同类,也更容易被自己身上所缺失的特质吸引,甚至一度当作救赎。疯子的话没有人信,即使并不是疯子,有人大声嘶吼反驳否认,回应的是世人难以接受的怜悯或是嘲笑,反正人都想要找点什么乐子活着。
阿叶的每一次纵情似乎都并没有让自己得到救赎,而是去了更深的深渊,直至走到毁灭。以一种边缘人的状态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活着,伸头试探又打回深渊,假面戴得看起来越来越自然,要不是难以逃避的恐惧,怎么做得到小丑般逗乐。
虽说为了纵情的欢乐不惜悲哀接踵而至,可是每一次期望何尝不是一次死亡,阿叶死了很多次,于是真的死了。
再黑暗的深渊都会隐约有一些光,像良子,可是世人哪容得下良纯,也难怪都失去未来,倒是多了许多不幸的阿叶,酒馆老板娘。伤口传来的痛楚反倒成了对伤口的情感,阿叶就是用纵情声色的伤口拯救了他许多年,可是伤口的痛楚总有一天会超越对伤口的情感,于是除了死亡一无所能。
我不确定死亡是否意味着拯救和解脱,倒是好像无数人都选择用死亡救赎自我。海子是,三毛是,阿叶也是,许许多多的人都是,可是我大概不会。死亡救不了我,唯有爱,唯有阳光能让我一次次死亡又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