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经济学家托马斯·皮凯蒂认为:社会科学研究的目的不在于制造数学上的确定性,而在于让形形色色的观点得到开放而民主的讨论。作者用大量历史数据分析了西方主要资本主义国家财富分配变化的历史趋势,并试图探索减少财富分配中存在的巨大差异。
作者的核心观点:从长期来看,资本收益率(特别是顶级资本的收益率)明显超过经济增长率。(这种情况在增长率低的时候更有可能发生,虽然并不会自发产生),两者之差导致初始资本之间的差距一直延续下去(资本持有者只需将资本收入的一小部分用于保持自己的生活水平,而将大部分用于再投资),并且可能造成资本的高度集中。
这个根本性的不平等现象将在这本书中占据一个关键角色,它表达为r>g(这里r代表资本收益率,包括利润、股利、利息、租金和其他资本收入,以总值的百分比表示;g代表经济增长率,即年收入或产出的增长)。在某种意义上,它囊括了作者所有结论的整体逻辑。
在财富积累和分配的过程中,存在着一系列将社会推向两极分化或至少是不平等的强大力量。同样存在趋同的力量。那些长期存在的促进不稳定和不平等的力量并不会自动减弱或消失。财富分配的历史总是深受政治影响,是无法通过纯经济运行机制解释的。不平等是所有相关力量联合作用的产物。
劳资双方如何分配生产所得?这一直都是分配冲突的核心问题。
不等式r>g意味着过去的财富积累比产出和工资增长得要快。这个不等式表达了一个基本的逻辑矛盾。企业家不可避免地渐渐变为食利者,越来越强势地支配那些除了劳动能力以外一无所有的人。资本一旦形成,其收益率将高于产出的增长率。这样一来,过去积累的财富要远比未来的收入所得重要得多。财富分配长期动态变化的结果可能很可怕,特别是考虑到初始资本规模不同会直接导致资本收益率显著不同,以及全球范围内正在发生的财富分配的分化,这些因素都会不断加剧财富的不平等。
可以向资本收入征足够重的税,把私人资本收益率减少到低于增长率。但是,如果不分青红皂白地狠下重手,会有扼杀资本积累动力的风险,从而进一步降低增长率。那时企业家将不再有时间变为食利者,因为大概已经没多少企业家了。正确的解决方案是征收年度累进资本税。这将能避免无休止螺旋式的不平等,同时保护对新型原始积累的竞争和激励。
正确的解决方案是征收年度累进资本税。这将能避免无休止螺旋式的不平等,同时保护对新型原始积累的竞争和激励。
给我最重要的启示:任何人很难不依赖继承就可以成为顶级富豪。只有社会的巨大动荡(政治、经济或科技),才有可能提供重新洗牌的可能。
自己读的太不认真,所以直接引用了别人的书评。
1. 富人越富,穷人越穷。资本收益率明显超过经济增长率,即有钱不怎么干活就能比没钱干到累死收入高。财富将向富人集中。
2. 富人分资本富人和高工资富人,两者正相关。
3. 高工资富人(如高管),高收入一部分可以由职位高解释,另一部分是自己给自己开了极高的工资,且不能有效被监管。
4. 富人可以全球资产配置;穷人只能买房,硬抗通货膨胀。通货膨胀某种程度上有利于富人而不是穷人,形成“劫贫济富”。
5. 发展中国家抄发达国家,永远赶不上发达国家
6. 技术革命或创业可能暴富。
7. 每年1%的增速意味着重大的社会变革。
8. 高资本灵活性很强,低资本很难掉头。
9. 富人可以请人帮助打理资产以达到最佳收益,穷人请不起。例如平均资本收益率是4%,富人可能会获得6~7%的高额收益,穷人只能拿到2~3%。
10. 最上层10%几乎每人都拥有房产,但随着财富层级的上升,房地产的重要性则急剧下降。变为金融和商业资产。
作者从r>g,资本收益率>收入生产增长率,这个公式出发,探讨了21世纪贫富差距自二战以来重新扩大的原因以及应对措施。应对措施包括教育,技术进步等等,但这些都不足以抵挡贫富差距扩大的脚步。作者提出了全球资本累进税这样一个乌托邦式的方法来解决问题,但这严重有赖于各国之间的密切合作。从目前国际形势来看,或许要等到外星人入侵地球这种全地球级别的灾难才能促使各国形成这种程度的合作了吧[皱眉]很明显能看出作者是左派学者。虽然作者的思路很理想化,但其写作思路和图表资料却非常的理性详实。我到豆瓣上面看了一下本书的评分和短评只有7.6分。其中不少一星评论的理由是本书提倡对高收入阶层(年收入100万美元)收缴80%的收入税,弊远大于利。其实本书确实探讨了高收入税,英美自二战到80年代之前确实对高收入阶层收缴极高的收入税,然后到了里根撒切尔时代因为日德经济的崛起英美感到了压力所以保守主义重新崛起,收入税又降了下来。作者真正提倡的是对高资本收取累进资本税而不是对高收入收取高额收入税。这些豆瓣高赞的一星评论并没有理解书的本义就发表评论,实在是有些浮躁。这也提醒了我不能太相信社交网络对文化作品的评论,还是要自己亲自去读去看。真正优秀的作品总是能让你思考,不要太在乎舆论的声音。
“需要强调的是,目前对“中国将要买下全世界”的担忧纯属杞人忧天。发达国家的富裕程度实际上远远超过公众的想象。如今欧洲家庭拥有的房地产和金融资产在减去负债之后依然高达70万亿欧元。而中国所有主权财富基金的资产再加上中国银行的外汇储备目前也就是3万亿欧元,不足欧洲家庭净资产总额的1/20。[插图]因此发展中国家根本无力买下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家必须要经过长时间的发展才有可能做类似的举动,但这应该是至少几十年后的事情。”
所以不能自大,也不要自大。
“企业家不可避免地渐渐变为食利者,越来越强势地支配那些除了劳动能力以外一无所有的人。资本一旦形成,其收益率将高于产出的增长率。这样一来,过去积累的财富要远比未来的收入所得重要得多。”
这里有一些矛盾,纠结,即如果放任资本无限制的膨胀,究竟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政治资本化的结果,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目前看来,还需要一些结合。
特朗普给我们一种提示,商人政治领袖可能很难摆脱其食利者的本质,而政治是需要超脱与商业食利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