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欲望各种各样。莫里斯所表现的近于恨的情感甚乎近于爱。
这场注定要终结的恋情里,快乐似乎是一段虚假的安宁。安宁似乎舒展着它给人安慰,使人宽心。也带来误解和怀疑。
在莫里斯眼里,嫉妒只和欲望并存。他拒绝相信爱情可以用他自己所用方式以外的任何其他方式加以表现:他用自己嫉妒的程度来测量爱情的深浅。
《旧约全书》里“嫉妒的神”之类的字眼,或许是作者用以表达对天主这一点信念的一种拐弯抹角、不甚确切的方式。
如果说莫里斯的标准体现了世俗之本性,那萨拉的情感更多的是一场世俗意义上的情爱与信仰上的不可调和的矛盾关系。
当初,萨拉的母亲为了报复丈夫,用一点水和一声祷告就想给一个两岁的孩子打上了终身的烙印。
萨拉母亲的话:“希望这事能发出来”
母亲的言行让女儿看透了其婚姻的虚伪。或许早在那个时候,天主便已进入了她的心灵。
丈夫亨利的“谨小慎微,并不是她想要的那样子的人。”她在感情的纠葛中,不知道带着这样的痛苦和渴望到底怎么活下去。莫里斯剥走了她所有的谎言和自我欺骗。她向天主祈祷,不要难为她,不要让她活着。
萨拉更像是《圣经》中那个因“原罪”而被上帝惩罚的夏娃。
萨拉大量的日记表明了圣徒的一种自我剖析与忏悔。
基督教文化传统中的上帝拯救,是一种基于信仰的启示真理,一种来自人之外的他救。只有在人向上的悲剧性毁灭中降临,这是对人性的超越,也是对人性的圆满。它是在肯定人当下的现实生活的基础上,肯定人的创造力与生命力的基础上对人的提升。
萨拉用殉道者的方式完成了人性的超越。
莫里斯对信仰产生的疑惑,更多隐喻一种对虚无主义的批判。这里包含着对基督信仰的呼唤与重建。
就像贝克特《等待戈多》里描述的:等待的无望也就是有价值东西的毁灭。人类只能是无止境的等待,期间,在一个无意义的世界中寻找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