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追究一个人自己或是一切生物生存的意义或目的,从客观的观点看来,我总觉得是愚蠢可笑的。可是每个人都有一定的理想,这种理想决定着他的努力和判断的方向。就在这个意义上,我从来不把安逸和享乐看作是生活目的的本身——这种伦理基础,我叫它猪栏的理想。照亮我的道路,并且不断地给到新的勇气去愉快地正视生活的力量,是善、美和真。
要是没有志同道合者之间的亲切感情,要不是全神贯注于客观世界——那个在艺术和科学工作领域里永远达不到的对象,那么在我看来,生活就会是空虚的。人们所努力追求的庸俗的目标——财产、虚荣、奢侈的生活——我总觉得都是可鄙的。我对社会正义和社会责任的强烈感觉,同我显然的对别人和社会直接接触的淡漠,两者总是形成古怪的对照。我实在是一个‘孤独的旅客’,我未曾全心全意地属于我的国家,我的家庭,我的朋友,甚至我最接近的亲人;在所有的这些关系面前,我总是感觉到有一定距离并且需要保持孤独——而这种感受正与年具增。人们会清楚地发觉,同别人的相互了解和协调一致是有限度的,但这不足惋惜。这样的人无疑有点失去他的天真无邪和无忧无虑的心境;但另一方面,他却能够在很大程度上不畏别人的意见、习惯和判断所左右,并且能够不受诱-惑要去把他的内心平衡建立在这样一些不可靠的基础之上。”(一爱一因斯坦《我的世界观》)
读一爱一因斯坦的著作和读卢梭的著作,感觉截然不同,两位都是当世伟大的人物,在其本身的领域乃至对人类世界文化,哲学、科学的贡献上都作出了不朽的功勋,但是在人生观,世界观上面又有着明显的不同,我想这和他们童年的经历、身处的社会环境有不可分割的关联,联想到自己,我在反思,这二十多年来的人生历程,对我的人生观和价值观起了怎样的影响,我如今对理想的定义与我童年少年时代是否有了很大的出入,而这些出入或者已经是本质的变化受我身处环境的影响到底有多大,这些都是我需要去思考的问题。一爱一因斯坦终其一生在追求美,音乐上的美、物理上的美、数学上的美、心灵的美,他和卢梭都是执着于自己理想和追求的人,而这种执着经过历史的沉淀,都证实了是有价值和有意义的。一爱一因斯坦得到了心灵的宁静,这种宁静是扎根于真善美和诚挚的亲情友情上面,正如他所说的:要是没有志同道合者之间的亲切感情,要不是全神贯注于客观世界——那个在艺术和科学工作领域里永远达不到的对象,那么在我看来,生活就会是空虚的。卢梭在诽谤背叛和放逐之后,最终也追求到了心灵的宁静,但是这种宁静却是建立在与世隔绝,与人隔离,自我放逐的基础上的,就我狭隘的人生观来看这两者,始终觉得一爱一因斯坦是幸运和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