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可使一个人的精神得到充足的升华,以致能够与作者平起平坐地交流他思想的精粹。
一时的无聊,就会使我的大脑变得无比的空虚,如果没有阅读的滋养,那么它就会像过夜的昙花一样枯萎凋零,进而变得麻木与无知。想想很可怕,于是随意点开《道客巴巴HD》的一篇美文来“随便翻翻”,以解我无知的饥渴。但是这“随便翻翻”却不再那么随便,因为作者的笔触点化了我拒绝的冰垒,助我看到了艺术的魅力,并接纳它的到来。
在印象派画家占主流之前,有一位古典静物画的大师曾在美术史上留下了辉煌的瑰宝。他就是苏巴朗——一位把“待宰的羔羊”画得有尊严与觉悟的绘画大师。不仅画面黑色的背景使人产生一种凝重的尊敬,而且与视平线平行的向上弯曲拱起的背部,更冲击着观赏者的目光;并且与之形成落差的下巴平靠在屠宰板上的安和的羊头,让人感到一种临终的忏悔和迎接死神的淡定与从容。整幅画充满了神秘的诗意,怪不得引我忆起“诗佛”王维的“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王维不仅以诗学成就与状元身份相称,而且以宗教神圣的境界注入到绘画理念中去,使得摩诘同时独揽诗与画的状元桂冠。这其中的“画中有诗”与苏巴朗所要追求的境界很相似。也许这就是对“艺术无国界”的很好阐释了吧!
但是,到了后来的绘画家,他们试图摆脱这种画中有故事的艺术表现形式。马奈甚至切断了诗与画的联系,主张“绘画的沉默”。比如他画中的那只吊起的野兔,“全然不像苏巴朗的羔羊有着那份尊严和觉悟,它被吊起的动作僵硬粗暴,只是一个血淋淋的生活场景,没有任何理想化的描绘,看久了甚至觉得空洞麻木”。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也许正是古典静物画的流变,可读的绘画在流传中演变成了可见的绘画——毫无尊严,寂静空洞,这不正是死亡的真正面貌吗?然而,在这种可见的绘画的背后,依然使大家读到了绘画者对现象真实的呈现。如果说之前的画派是一种真理,那么之后的画派就不是了吗?正如台湾大学教授欧丽娟学者所说的那样:“有时真理的相反也同样是真理。”如此观之:画中无诗是有诗。
我在文中偶然幸运地发现了两句值得学习的细节描写,一句是“绚烂的色彩把古典绘画暗色的背景赶出画面”,另一句是“两位画家都喜欢用‘黑不见底’的背景把主体物逼到观众眼前”。前一句的有拟人修辞效果的动词“赶”和后一句的人物举止动词“逼”都将施事者的动作深刻地表现了出来。我很喜欢阅读这类有水平的美文,它既没有论文的呆板滞涩,也没有文学的辞浮藻华;在严肃的论述中,以一两文学之词加以点缀,便达到了在不失严谨的基础上增加可读趣味的微妙效果。真不愧是大家手笔!
阅读,是精神得以升华的有效途径,是人生得以勤奋的正确方式,是梦想得以实现的必经之路!
我爱阅读。
2019年03月30号14时0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