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花,交给蝴蝶去点数;所有的蕊,交给蝴蝶去编册;所有的树,交给风去纵宠;所有的风,交给黑暗去修饰,而黑暗,由父亲为我驱逐 —-题记 “你怎么又喝醉了!”望着眼前这位醉拳打得三分熟的父亲,无奈的摇了摇头。“没事,就喝了一点。”他解释道,看他两腮微红,头发蓬乱,我越想越生气,摔门而出。 鼻尖感到一点凉意,抬头望向天 ,下雪了,伸手接住一片雪花,这是云的孩子吧,但我分明感到手心点点冰凉,是云的泪,因为云的孩子离开了,所以流泪了吗? 那我…… 我将手握紧,因为,我知道抓住的是一个不会错的选择。 风撩乱了我的额发,近了,走近了,我依稀看见门口有一个身影,他右手拿着手电筒,高高的举着。风雪掀起他的大衣,他忙用手压下去,却又被掀起,他的大衣终于向狂风屈服。他的身影在手电筒微弱的光下散发着一股强大的爱,那渐渐上扬的嘴角,在召唤黑暗中迷茫的灵魂。 风雪中,父亲被冻的发白的唇令我的心又一阵酸楚。我的出现使他那满脸失望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喜悦,更多的是担心。他的头发在风中竖起,又被压下,再竖起……像是在向世人宣告他的不屈。那双眼睛此刻澄澈的似乎可以看透一切,这更使我感到自责。“爸,对不起……”我的眼睛已滑出两颗晶莹的泪,那是我对父亲的愧疚。 “没关系,回家吧,外面冷”父亲用力扯了扯干裂的唇,想给我一个笑,但这似乎是扯开了我心上的伤口,我回他一个苍白的笑,他缓缓转过身,拍了拍我说“回家……”也拍掉了我肩头的冰凉。一股暖流涌过心田。 曾几何时,父亲挺拔的身躯有了明显的弯曲;曾几何时,父亲那温暖的大手长满了一道道的沟;曾几何时,父亲那满头浓密黑发染上了雪的色彩。想伸出手去替父亲抚平额上的皱纹,只是,在这些岁月的烙印中,我出的力最多吧。 让我铭记这风雪中带给我震撼的身影,让这晶莹的雪永远留在我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