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想对您说这件事已闹得满校风雨,和我熟识的同学再也不愿与我结伴而行,全校同学都对我另眼相看了。那天上课前,我又被您叫到了办公室,您苦口婆心地开导着我。那么焦急,那么愤恨。好像我确是一个小偷,好象我的脖子上正缠着一条毒蛇。在一旁的校长倒背着双手,神色凝重,从厚厚的镜片中投出冷峻的目光。我无法容忍,只是冷冷地看着您。对您的问话,一语不发。您气愤,您觉得我不仅虚荣,而且顽固不化。然而,老师,您知道我有多伤心吗? 伯母的痛骂,堂姐的冷眼,我受得了,但我不能忍受一个曾爱过我的人,竟如此地不信任我。我才17岁!17岁的心灵怎能被迫背上沉重的负担?17岁的我怎能用纯洁的心去体会这一切?老师,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为了我,您才如此焦急,可是老师,您为什么又要低估一个孩子的创造力呢?幼小的心灵承受不下如此重荷,终于我哭着向您“承认”了:“是我……我……偷的。”我浑身颤抖着,手脚冰冷,而您一脸春风,“好了,没事了,改了就好。”您把我那失去自尊的痛苦当作跳出泥潭的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