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影总是那么高大,那么遥不可及。不像妈妈那么亲切,也不像那般温柔。
——题记
他又在前敲着他所谓的稿子,我在他房门口站了一会儿,还是离开转身去了妈妈的怀抱。是,我承认他很,妈妈不会做的题,他只要寥寥几笔就可以勾画出答案,但是那扇紧闭的门,我无法推开。
妈妈出差了,我这个女儿怎么也不让她走,因为妈妈一走,整个房间又只会剩下我和他。
房门虚掩着,我从门缝里看到他倚身睡在了桌子上——昨晚,他那么晚才睡,我却没有勇气给他倒一杯热水。我和他之间像是隔了一层玻璃,可以相互注视,却无法触摸。
门外下起了大雨,我稍微缩了缩脚,天气变凉了。已经晚上九点了,他屋里一股浓烈的方便面味熏得我有点刺鼻。我盖上被子,睡了。“吱——”从门外射进来一方倾斜的光线,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前。妈妈?这时候只有妈妈才会来看我有没有盖好被子,可是妈妈已经出差了,难道是,他?我眯缝着眼,偷偷地看。
他手里拿着一床毯子,打着赤脚,动作好柔好轻。他凑到我面前,我连他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他给我盖好毯子,又慢慢把被角弄平。做完这一切,他转过身去,我睁大眼睛看他的背影。在微光中,我发现那个背影竟然也有着妈妈的亲切、奶奶的温柔。我仿佛听到了玻璃破碎的声音,良久,一股热热的液体划过了脸颊。
我这才明白,我可以跨过那条线,推开那扇门。在每晚临睡前,我可以对他说一声“晚安。”在他疲惫的时候,我可以为他冲上一杯咖啡;在他饥饿的时候,我可以为他煮一碗米线······
我和他的距离在渐渐缩短,我慢慢也可以触摸到他,我可以像对妈妈一样对他。
他不像我想象中那么严肃,他可以在我失意时为我鼓气,他可以在我伤心时给我安慰,他可以在我时听我讲那些其实非常幼稚的事情······
今天,我又推开他的门:“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