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班里,搞点恶作剧是常有的事情。但比赛恶作剧你们尝过没有?哈,今个星期,班上的男孩子和女孩子,就进行了一次大比拼! 一天,我书包里出现了一张纸:“除非被我捉弄,不然你会倒霉。”从字迹上看,潦潦草草的,我们班哪个会写狂草呢?这时,文浚经过我身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男孩子们还向我做鬼脸。他们什么意思? 接下来几天,我的椅子都有小石块撒在上面,硌得我的屁股痛得出了包。家愉也说她的铅笔盒里经常有毛毛虫出入,能把她吓死。一些女孩子也跑来向我诉说她们的抽屉刚清理好,又出现垃圾。“这件事不是我做的,也不是你们做的,”我说,“那天文浚的笑,和男孩子们的鬼脸,我想——” “男孩子!肯定是他们!”嘉雯惊叫着。 “好,既然他们搞恶作剧,我们也陪他们玩玩。”家愉冷笑。“怎么玩?”“我们也弄点恶作剧让他们吃点苦头!”“好!” 平常我欺负多了健航,我猜想和我玩恶作剧的是他。因为他的铅笔盒里有很多石子块。 今天我把一小包盐带来,洒进了他的水杯。上完了体育课,他都要猛灌水喝。今天也不例外。 我们女生捂着嘴巴等着看笑话。健航喝下一口水后,样子难堪起来。再尝一口,脸上的五官好像扭在了一块。 “你怎么啦?”敏枝装模作样地去问候一句,“要不要填点石头进去?” “姑奶奶,饶了我吧,我不敢了。”健航说。 乐升和家愉同样是对死对头。家愉今天特意让他弟弟抓了几只小蜘蛛,放到乐升的文具盒里。下午自习,乐升准备写作业,一打开铅笔盒,妈呀,一群蜘蛛!吓得他怪叫一声:“嗷哇!” 坐在讲台位子上写作业的新班长梁涛,瞥了乐升一眼:“你叫什么?” “报告班长,我的铅笔盒里有虫子……是……是蜘蛛,我怕……”乐升磕磕巴巴地说话。 “你会怕蜘蛛?何况这还是小宝宝呢!”家愉说。 “对对对,连蜘蛛都怕,还当男孩子?”我帮腔道。 乐升在同学面前彻彻底底的出了一回洋相。下课了,我找到他,开始盘问审问拷问……最终,他哭着交待:“家愉铅笔盒里的虫子,是我捉的,但那是文浚放的……” 男孩子们终于知道那些恶作剧是我们干的了。他们开始“报复”。比如,在我们的水杯中洒点盐啦、沙子啦,甚至小石块什么的。再比如,折断我们的铅笔,让我们没法写字;将我们的橡皮用铅笔捅几个小洞洞、用尺子划几道痕,原本漂亮的橡皮被几个男医生一整容,那简直是“从天堂掉到地狱里去”。还有……反正他们弄坏的全是我们的宝贝东西。 “这样下去,我们的学习用品迟早毁在他们手里!”下课时女孩子开小会,我愤愤地说,“反正迟早反攻都一样,不如早点‘报复’算了。” 下课时,女生喝水,浇一点水到男生的书包上。再比如,用擦不掉颜色的油性笔在男生的书包上乱涂乱画。“受害”最多的无疑是健航和乐升。健航书包上的米奇老鼠戴上了“老花镜”;乐升书包上的蓝猫长出了“刺猬头”。当然,其他的男生书包也变了脸。比如文浚的多啦A梦书包,多啦A梦被女生涂了“口红”(红色笔画的。)、“眼影”(各色画笔炮制而成。)。可想而知,男孩子们对我们,那是标准的“恨之入骨。” 一星期过去了,能分出胜负才怪呢。其实,我们班的男孩女孩,既是“冤家”也是“死党”。怪不得升入六年级的时候,大家不想分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