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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老节里的情怀 ——上南学校 叶宾 不知是巧合还是天意，我父亲与“9”字这么有缘，他生于9月初9，卒于9月初9，享年89岁，真有轮回的意味。我们兄妹四人早就打算筹备父亲的九十大寿，可天意弄人，这原本是喜庆之日却成了哀痛之时。父亲偏偏在他的生日又是传统敬老节那天去世，徒增了哀伤，我们兄妹的个个悲痛欲绝。父亲过世已有一年多了，我仍时常被悲痛笼罩着，无法自拔。今天，我禁不住地撰写这篇文章，以寄托的哀思。 父亲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他在十万大山脚下一个小山村里，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度过了他平淡得不再平淡的一生。他具有与千千万万的农民一样勤劳、朴实、善良的品质，具有开朗、豪爽、乐观的性格。他的一生没有什么成就，最大的成就就是扶养了我们兄妹四人，我们继承了他的品质，依靠自己的双手自食其力。他没有担任过什么职务，就连生产队长也没有做过。说来也奇怪，父亲在村里威望很高，我二叔和三叔都做过队长，而他却从没有没有做过。我想这可能是乡亲们体恤父亲，不忍心再让他过多地操劳，也可能是让他的弟弟做队长，有他做军师不怕做不好。父亲操劳一生，没有给我们留下什么宝贵的遗产，只有几大片八角、竹子、桐油等等山林，这是既是他勤劳的见证，成为我们纪念他的丰碑，也将造福后代惠及子孙。虽然如此，却也丝毫不会减弱他在我心中的形象，他是我心目中最伟大的父亲。 父亲多才多艺。我父亲的天资绝对是一流的，在农村绝对算得上是个能人。许多老人说他当年如果有机会读三年以上的书，肯定会大有前途，他的命运将会彻底改变。只是万恶的旧社会给剥夺了，小的时候听过他忆苦思甜，每次讲到读书时都会哭出声来，那既是对吃人社会的控诉，也是对自己命运的感叹。他上过私塾，是“半工半读”，上午无偿给地主放牛，换得下午上学，但只上了九个月就因为爷爷劳累过度早逝而结束。但他却写得一手好毛笔字，六七十年代村里各家各户的对联都是他写的。农家用的劳动工具（除了铁器）犁、耙、风谷机、打谷机等等他样样能做。据说曾经想过要学打铁，只因家家里缺劳力实在走不开而放弃了，这成了他感到很遗憾的事。农家生活用品，如箩筐、筛子、席子、家具、织布等等，他样样都做。他做的木水桶远近闻名，轻便、美观、耐用、不漏水。艺多不压身但累人，父亲除了做农活，就没完没了地接这些活，自我懂事时起，父亲砍大头的声音从未间断，成为我儿时的音乐。有外面人来找我家，指路的人往往就说，就是砍木头的那家。父亲的多才多艺，不仅惠及集体和乡里，更是惠及我们做子女的，他凭手艺能找到一些钱，才有能力供我和三哥读完了大学。 父亲的多才多艺得益于他的谦虚好学。他看到谁有手艺，都设法学到手，即使是农忙时给人家帮忙也在所不惜。他肯吃苦，为人大方有礼，他天资聪慧，一学就会，还会改进创新，别人也乐意教他。他喜欢喝酒，但因经济困难买不起，就拜师制酒，还学会了用草药加上谷子粉制成酒曲，用他的酒曲做的酒，别说是米酒，就是木茹酒喝了也不上头。他嗜好吸烟，他自种烟叶烟民个个夸。在人家还都抽“喇叭筒”的时候，他早已学会了圈烟。自我懂事时起，父亲就几乎餐不离酒，手不离烟。可是，他的身体一直很好，直到过世前两年才变差。在他的晚年，我们也劝过他要注意身体，少抽烟少喝酒，可他总是说，这些不用你们管，当我不能抽烟喝酒时，你们给我准备后事就行了。这是他的几十年的嗜好，也是他的乐趣所在，我们虽然时不时说一说，但从不干涉他。正是如此，我从来没有吸烟有害健康的观念，也抽烟喝酒。 父亲孝敬老人。经常听到老人们说，父亲自青年起去赶墟肩上几乎从没空过，这全倒不是他常常有东西挑，而是每当看到稍上年纪的人挑担，他都帮着挑。有时，父亲自己也挑着担，无法帮助老人，也会加速前进，然后回头帮着挑一程。因此，父亲的本地的人缘出奇地好。我奶奶50多岁牙齿就几乎掉光了，吃东西不方便，父亲做菜总是焖的多，有时杀鸡鸭什么的，不便煮得太烂，就选出奶奶喜欢吃的部位，用剪刀剪细再送给奶奶吃。我们懂事之后，也曾经抢着要做，可父亲总说你不会，一直由他亲自做，一做就是几十年，直到奶奶逝世。他的言传身教极大地影响着我们，我的爱人是城里人，与我的妈妈生活习惯甚至是语言都不怎么相通，但从来没有发生过社会上普遍存在的婆媳矛盾。我的儿子对奶奶很尊敬，还学了跟他奶奶学会了家乡话，经常陪奶奶聊天。 父亲非常关心弟妹及后一辈的成长。父亲少年丧父，他是家中老大，下有四个弟妹。长子为父，他与奶奶一起将他们抚养成人，并帮助他们成家立业，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因此，他自己二十四岁才结婚，这在当时的农村是典型的晚婚了。因此，我的两个叔叔和婶婶都很敬重我父亲，婶婶一直叫他大哥，没有跟着子女或者孙辈改口叫大伯或者公公。特别是我的两个姑姑直到年老了，在我父亲面前还一直是毕恭毕敬的，有时甚至是带有嗲声地叫哥哥，让我们感到既好笑，而又十分感动。父亲吃了没有文化的亏，因此他很重视我们兄妹的学习，我的大哥和姐姐都不喜欢读书，曾让感到伤心，好在大哥后来成为养蜂专业户，姐姐也成了养鱼专业户口，总算有了养家糊口的技术，也给他以安慰。三哥和我先后考上大学后，他更是眉开眼笑。他教育我们兄妹读书，也不是要求我们有多大的出息，只求懂事就好。他鼓励我们读书，也不讲什么大道理，只讲你们谁不读书，以后不怪父母就行，谁能读到高中大学再大的困难也要供。我虽然是长在农村，但基本上没有做过农活，按父亲的理论是读书就专心读书，读不了回来有得你们做。 父亲乐于助人。父亲手艺多且精，因此村里村外起房子，做家具，做家具什么的，经常都叫到他，而除了有事无关脱身之外他几乎有求必应，也不计较什么报酬。他做的木水桶，在七十年代就能卖到三到五元，当时可是不小的数目了。但对没有现钱的乡亲，父亲也总是先让他们拿到去用，对实在没钱给的，父亲也从来没有主动问人还钱。相反地，当欠钱的乡亲提起说没钱还时，还要安慰别人。他经过没有钱的苦，他理解没有钱的滋味，对此他看得很开。 父亲十分崇拜大山。父亲不懂得什么可持续发展的道理，不懂得人与自然和谐关系。但是，他是山的儿子，他从山里面得到了恩惠，是山给了他以财富和各种生活条件。所以，父亲对大山充满朴素的爱，感到了人与自然是分不开的，懂得了人应该尊重自然才能源源不断地从山里获得财富。他非常热爱虽然不富有，但气候十分养人且保持着半原始森林资源大山，甚至是带着崇拜的心理，尽能力去保护它。他经常对我们说，以前河里面的鱼如何多，山里面的飞禽走兽如何多。他主张春节后清明节前不要打鱼和打猎，也不让我们兄弟这个时候去打鱼和打猎，因为这是动物繁殖期，不能杀鸡取卵。他嗜烟如命，但他上山从来不带火种。过了村前的小河就将烟和火柴藏有石逢中，回来的时候再猛吸。他怕自己烟隐大，万一不能自制，不小心伤害了大山。 父亲非常疼爱我的妈妈。父亲还有个特长就是唱山歌，歌声好，年青的时候村里对歌少不了有他的份。老人经常开玩笑说，我妈妈就是被我父亲的歌声迷住了被骗来的。每当有人讲到这个，妈妈就会露出老人很难看到的羞赧。对这，我相信是真的，我父亲当年是个大龄青年，半孤儿，家里穷，怎么会娶到比他小七岁的妈妈？可能是这个原因，父亲对妈妈一直很疼爱，什么都让着妈妈，重活不让妈妈做。从我懂事时候起，早餐都是父亲做的。他公开对人说过，因为妈妈带我们兄妹四人不容易，所以自己多做一点。其实，是他的心里关心妈妈。 父亲的好还有很多很多，但越写心情就越沉重，泪水不停地流，只好暂时停笔了。对父亲，我深感内疚，因为我上大学之后就离开了家乡，一年也只能回家一次两次，我没有尽到儿子的责任，没能很好地报答他的深恩。虽然寄的钱够他用，但没能亲自孝敬父亲。九四年的时候曾接他出来，让他在城市安度晚年。可是只住了三个月就不习惯了。只好送他回到他习惯的大山，那里才是属于他的天地。从此，就再没有出来过。因他去世比较突然，过世之时我没有在跟前。欲报亲恩亲不在，只有祝福父亲在他的世界里也有他习惯的大山。 这时，我只想对父亲在天之灵说，来生我还做你的儿子！让老人快乐的节日我们儿童有儿童节，青年有青年节，老人也应该有老人节。但是你们知道老人节是什么时候吗？告诉你吧，就是重阳节。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这首诗就是对重阳节的写照。上个星期，正好 陈 老师带我们学习了《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这首古诗，由此我知道了农历九月九日那一天是重阳节，在重阳节这一天人们要登高望远。在昨天的晨会上， 万 老师又告诉了我们重阳节的来历，还告诉我们重阳节也是敬老节，并号召我们全校同学都要敬老、爱老，做一个关心尊重老人的少年。这让我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一件事：吃中饭时，外婆要我喝白菜汤，我不耐烦地说：“我不喝，难喝死了！”妈妈当时就批评我，说我怎么能这样和外婆说话？太不尊敬老人了！当时我还不以为然，现在想想才觉得自己做得太不对了。不过，平日生活中，我还是经常会用行动去尊敬老人。比如每次在奶奶家吃饭的时候，奶奶到饭桌旁边时已经没有座位了，每到这时我总会站起来请奶奶坐下。奶奶夸我真懂事，当时我可高兴了！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自豪呢！是啊，做一个敬老、爱老的好孩子，自己高兴，别人看着也喜欢，这是多么美好的感觉呀！今后我一定要时时事事注意提醒自己，做一个敬老、爱老的好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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