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阴沉沉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到处硝烟四起,在一条狭、泥泞的小路上,远远地走了过来,这是一饥饿的难民。他们的背上着一袋袋破烂的包裹,手里提着瓶瓶北风“呼呼”的吹,在这寒冬腊月里,衣着单薄,全身被冻得瑟瑟发抖,脚上的草鞋早已湿透了,脸上被冻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在人群中,一位小孩迈着蹒跚的步子,跟在大人的后面。昨天刚吃下的热乎乎的烤红薯,香气还在嘴边,但是却已支撑不住他那双疲惫的双脚。他一次又一次地哭喊着:“我饿,我饿—–”旁边的大人早已习惯了他那无助的声音,他们只能抬起同样无神的眼睛,同情地看着他。偶尔会有一些好心的人会低声安慰他说:“快点走,前面就有吃的了。”这位小孩就是我爷爷的爷爷。 他们走了好久,终于看到了一座村庄。村子里一户比较富裕的人家,给他们一些食物,让他们充饥一下。男主人看着这一群狼吞虎咽的人们,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大声喊道:“苍天啊!看看你的子民吧!” 后来,爷爷的爷爷,几经展转,终于在海边的小渔村安顿下来。虽然有了个落脚的地方,但是天灾不断、不是刮台风,就是下暴雨,好不容易从海里打上来的鱼,也都几乎被卷进海里,经常有了上顿没下顿。被“饿梦”惊醒都是家常便饭。爷爷的爷爷对爷爷说,每当被饿醒的时候,他经常听到爸爸在喃喃自语:“老天爷,开开眼吧!” 讲完这时些事时,爷爷正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安闲地一口一口的抽着烟,享受着午后这温暖的阳光。他身后那三层小别墅里,不时传来洗锅刷碗的厨房交响曲。 一到周末,我和爸爸妈妈就开着车,捎上大包小包,开往我们的度假胜地——爷爷的别墅。在那幢三层小楼,里面应有尽有,液晶电视、茶几等,都是很高档,时下最先进的。二楼的圆木茶几上摆着精致的茶盘,一有客人,爷爷就熟练地泡起功夫茶。爷爷更喜欢和他的客人谈古论今,交流时事他总是说:“靠天,天不灵,靠地,地不应,只有国家强大,老百姓才有奔头,有盼头,有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