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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松亭旁,不景气的几江湖水,竟把我刚有的雅致全给搅了,我便大气地踱了几腿,当是留着纪念,便又继续往前走去。
我并没有注意到却给这狼藉的惨淡增了几分生机,地上稍红和红透了的大大小小的叶子,大概都是从这棵似乎藏了几千年沧桑历史的老树上抖落下来的。
它毫不吝啬地把一大块根有目的地露在地上,好像本来它就这么简单,而不是刻意在没有人的时候从蓬松的地底下偷偷窥探一下再耸上来,以至于让孤落的我却也有个可以真正歇脚的地儿。
这是一番苦味的寻觅之后,却并不认为是我所追求的。又好像是被不羁的命运放逐到这儿,便把所有的不安宁、恐慌和无趣一股脑儿凑到了脸上。我并不认为自己会和这儿被抛弃的任何一样东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尽管掂着我自己却也没发现有多少分量,直到我闲着放下要使劲敲自己脑袋的那双手,一双长满茧又被抛弃的手。
在我可以思考的范围内,我尽量地闭上了眼,那些古老而撼动的印迹兴奋每一颗抖动的心,数落着天崩来与我作对,我不禁直起身来,走到大树面前,双手捧着它的面容,仿佛深深地便永远沉陷了下去,我凝眸注视着这千沟万壑般的形体,仿佛每一道每一条都集聚起来,从而使我产生别样的遐想,古灰的树皮印着血淋淋的古老的光焰,在每一寸开始冰冷的荒漠上弥漫开来,从未休止过。而那羸弱的喘息声却能将任何苦味塞进狭小而黑暗的坟墓中。可这时,我却用悲哀的情调开始炫弄起我的不安,我的恐慌,我的无趣,这实在太荒唐了。
老树千年的眼泪滴尽后,干涸了形体,颠覆了曾经,却从未奏响过一首虚空的歌。因为在育他的这方土地上,他有过隔阂,有过灿笑,更有一颗荡漾的心。人生的旅途上,大大小小的风浪像特定的使命如期而至,平添几分苦楚的等待只会拖垮一个个无奈的心灵,使他们成为盘旋在暗崖边的惊弓之鸟,那只会是一场“相安无事”的灾难,经不起喝问,更经不住眷顾。可是觊觎着一颗激荡的心却绝不是任何所谓的奢侈,这每个人都应当被告知。
拥有一颗激荡的心,它能给煞白的瞬间带来希望,它能韵调每一个崎岖。在一番苦味的寻觅之后,便总有一些灰蒙,阴晦和恍惚在每一个能独立思考的角落嘈杂幼稚的人们,可他们却并不以为然,苏醒来后便天真地解释这是对他们自己的邂逅,而并非有意减缓了许多人的情调,从而让他们有着千奇百怪的结果可以弥补自己玄虚的心灵。可是他们忘了——这素来就是逻辑的现实,却是那犀利和坚定也不能推翻,更何况是所谓的忐忑或是留滞,那样会显得现实只是一种图腾罢了。至于实质却早已被抛弃,而这时,微弱的气息如果还未停止过挣扎,那么他便会重新接受神圣的洗礼。尽管那气息仅是像襁褓中的婴儿,但起码这并非是任何关于生机的遐想。
没有疑问就不会选择,而选择意味着一切。拥有一颗激荡的心,不光是为了让自己更好地活着,也是为了更好地死去,更是为了不至于让自己显得实在太空虚。在人丁孤落的麦田,有人欣欣然凝聚每个人眼中最美的瞬间,而有人驻守萧落,选择了早已根深蒂固的美丽国度。这只是一场关于选择却没有选择的战争。
坚定地相信一颗激荡的心,坚定地相信每一寸哺育过自己的乡土。藏了千年的沧桑都已被拂去,更何况只是一声无聊而寂落的叹息。所以我们便该有斩钉截铁的锐志,该有石破天惊豪壮和一江春水的情怀。蜿蜒到每一寸不毛之地,让幸福的选择之后,百花绚灿的心林巍峨地耸立,直直地耸立,永远地耸立。
永远相信一颗激荡的心——
回到松亭旁时,母亲开始唤我,炊烟还是那个方向,这时我不禁有了一个别样的想法:
“是的,我还活着,感谢母亲——活着真好!”
柳市一中高二:aaaaqq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