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病了,病得很重。这是从夜里母亲隐约的抽泣声中判断出的。母亲经常问她想吃什么?她总是挂着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爽朗的回答,虽然这只是强勉的。生日时,她看见母亲的笑,她觉得那是最好最好的礼物,虽然家里已经不再有多余的钱给她买那些以前她所向往的礼物。她很懂事,知道家里的处境----母亲为了给她治病已经耗尽了所有的积蓄,并且还欠下了一笔笔此生都无法还清的巨债。她时常翻开相簿去看父亲在那里流下的笑,当然,是在母亲不在的时候。母亲说让她去化疗,她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她知道这是母亲意愿,她决不会违背。在那儿,她看见了许多和她年龄相仿的孩子,都在进行所谓的化疗,他们似乎都很痛苦。她并没有认为这很可怕,而是惊奇的看着,瞪大了那双闪着光芒的眼睛。不幸,她不得不与她心爱的头发道别,成为一个光头。她爱妈妈,妈妈也爱她,母女用爱编织了生活的支架,即使这里缺少了爸爸。深夜,在床边,她看见了母亲,她虽然不再朝气蓬勃,但她在她心中永远是那么伟大。。她在万籁寂静的孤夜流下了热泪,让这颗珍珠和心血和二唯一,组成了绝无仅有的血色泪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