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离的苦与死别的痛,若只能择其一,你会选谁?
手抚父亲渐渐冰冷的脸庞,我体味到了有种疼叫做撕心裂肺:此生宁愿给我再多的离苦,我也不要这死别的痛!为什么您只伴我三十年?
这个冬天特别的冷。岁末的寒风挤进京山医院二楼长明的病室,在模糊的昼夜转换中我守护在邻窗的床前。当窗外又一滴寒露从枝头坠落,我也曾有过对新年的企盼。屋外行色匆匆的人们衣服和脸上都裹挟着生命的欢乐。而室内,胶管、药水和鲜血,以及昏迷,让我只感觉到心的茫然与空气的生冷。父亲就这样在这张白色的床上躺着,他生命最后的时光伴着吊瓶中的药水,正一点一滴地流逝。
从未曾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