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从何时起,对夜,四季的夜,有了独特的依恋。夜是黑色的,有星有月,也有我。借着那件伴随我逝去的十四岁而即将被丢掉的老式台灯的光,发散的光,射在纯白色的墙壁上,射在花窗帘上,光影交织。我是离不开表的,任凭秒针随同心跳有节律的拨动着。这些,就足以让简陋的文字在我的笔触间流淌起来,如同窗台上那一抹绿色青涩的绿色,在懵懂的初春,带来生机和快乐,嗅到童年的稚嫩。
“都说女孩子上辈子一定是只猫,投胎转世后,骨子里还遗留着猫的优雅、清高、温顺、灵气以及奔跑时头颅画出的动人的曲线,即使有意地‘放电’,也是一脸的清纯和无辜,让人顿生爱怜。”这是牧笛的《星晴·成长》,初读并熟记之后,傻傻的思索,自己前世一定也是一只猫吧,没有猫的清高、灵气,却又一脸的清纯和无辜,单凭双眸,白色部分极少,深色部分却浅的要命,大概是浓郁的咖啡被冲稀了吧,眉宇之间也透着单纯和清爽,目光不敢对视,却能洞察一切美的事物,这一对令人羡艳的眸子,大概是全身最经看的地方了吧,能够有思索,眼神里透出光亮,是缘于童年,缘于那已逝去的十四岁,是因为没有经历过苦难,没有离别,没有忧伤,有的,是快乐和纯真,是流星划过天际的璀璨,是憧憬,是勇气,虽没有目睹流星雨的壮观、无奇、没有许下一点点自私的,小小的愿望,却也满足,因为有那已逝去的十四个三百六十五天。
小妹的呱呱落地,迈出第一步,发出的第一句对这个世界的理解,会写出第一个笨拙的汉字……时间的日历,随着地球的转动,而向后翻过,他的一岁、两岁……和正在的六岁,我都同她一起走来,竟有时暗笑自己有一个妹妹,自己又是一个姐姐,又惊异于母亲的力量,一个生命竟如此神奇,才简单地明了诗人为何写诗,是因为生命,文字诞生于生命。有时对着小妹妹,呆呆地,就那么瞧着她,傻笑着,那么无知的眼神,对待世界也是快乐和无穷的,也会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自己的童年,或者是,在襁褓中的时候,虽没有深刻的记忆,她却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无知和好奇,于是向我浅浅地回笑,十分甜美和惬意。正如泰戈尔母性的诗的一角片段:
当我吻着你的脸
蛋儿叫你微笑的时候,我的宝贝,我的确明白了在晨光了从天上流下来的是什么样的爽快---当我吻着你的脸蛋儿叫你微笑的时候。
(新月集《时间与原因》)
傍晚,偶然发现小妹一套新玩具——芭比娃娃。不只是心中哪种念头在做怪,迫使自己要去玩弄一番。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无需知道它的来历,价格,只知道,这是自己的小事最渴慕得到却没有拥有的玩具。与其说玩具,倒不如说是伴侣,童年的小小伴侣。娃娃都是塑料做的,面部器官也千篇一律,可却是小时每个小女孩心目中的公主。为娃娃擦擦脸蛋,擦擦红唇,说不出缘由,就是喜欢,就是开心。为她挑选耳坠,轻轻戴好;整理发丝,芭比娃娃的发丝总是金色的,透过光亮,溢出流芳,但我总把它视为麦色,是秋日的麦色,经过秋日的阳光晒过的麦色,而发丝的波浪,便是麦海在秋拂下的波浪,时时,处处溢出麦香,不仅溢出,而且弥漫,弥漫在心田,这或许便是我对曹文轩笔下的大麦地,油麻地情有独钟的原因之一吧。用皮梳子轻轻将娃娃的发丝梳理好,然后用彩色的皮圈将其扎好,要么挽一个发髻,或只将发轻垂,或编一个麻花辫,变换着,不断的为她改变发型,就算重复,也白看不厌,说不出的满足;虽变换发型,却从不用头花之类的来装饰,很单纯的想法,因为美就是美,毋需任何无用的修饰。最后为娃娃挑选服装,即是公主,那就礼服配舞鞋吧。可要求也不简单,左挑右选,主意不定,但公主一定亮丽夺目。随手从水果盘了抓起一只草莓,丢进嘴里,酸酸甜甜,正美滋滋呢。拿着娃娃几乎是捧,小心翼翼的瞧着怎么也看不够。翻箱倒柜地找出几块被丢弃的朴素的布头,为娃娃量身定做一套衣服,满足感溢于言表,针脚有大有小,还露出线头,粗拙的针线活儿,却也是一针一线,密密麻麻的。牧笛的糖果街也有“娃娃”!
“我们童年曾经爱过的,娃娃,是不是注定要舍弃呢?
有些人告诉我说,成长是一场悲剧。那么,我们曾经迷恋的存在,又扮演了这场悲剧中的那些角色呢?
穿过层层的时光,我看到幼小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