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老旧的收音机的播放键,无需调频,固定的时刻,固定的声音缓缓地流出,扩散,充斥着整个房间。
晚上八点,关上门的房间。
一扇紧锁的门阻断了房间与客厅的联系,两扇关上的窗因了一扇敞开的门未能隔开明亮的房间与昏暗的阳台,六扇关上的窗成功地将窗外的黑暗与窗内的昏暗阻隔。某种意义上,这是一个密闭空间。
电台主持不紧不慢地叙述者大同小异的爱情故事。
日光灯总是那么清冷,主持的声音总是那么低沉沙哑,故事总是那么遗憾。沉浸在男女主角的故事里,沉浸在轻柔的歌声里,时间都已静止。故事已经结束,音乐停止,心中的一缕忧伤却不因此而断绝。总免不了一声叹息,深入心底,泛起涟漪。
夜深人已静,关了日光灯,换上了柔和昏黄的壁灯。坐在床头,塞上耳机。上一曲电台情歌已经结束,这一曲《电台情歌》刚好开始。
这是一个尤为遗憾的故事。两个人虽然相爱,却都太过自我,总是忘了要搭一座通往彼此心灵的桥梁。在最后一次寂寞的拥抱之后,默默地离开,形同陌路&hllip;&hllip;
广告的间隙放入磁带,切换至放音功能,听一些很老很老的伤心情歌。走出房间,从明亮进入昏暗。推开窗户,感受夜空的深邃幽静。哀伤的声线趁着这机会,窜入了夜空,寒夜更添了一丝哀愁,哀愁得让人为之颤动。
手臂微凉,退回房内,企图从温暖的光线中分得一点暖意。
怀抱着冰冷的机器,怀抱着漠不关心却又无比煽情的歌声,蜷缩着,独坐天明。与此同时,电台情结也悄无声息地越结越紧,就像一潭泥沼,让人深陷,微笑着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