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株花儿,忘记了我,留恋的样子;有条小径,忘记了我,走路的步调;有个世界,忘记了我。
这个世界总有太多伤悲,像瘟疫般迅猛传播。空气中弥漫的不是花香,而是浓郁的恐慌。这人世界的人是蠢的,自然是癫狂的,幸福是短暂并且相对着的,不是吗? 我是个原始居民,我无法对愈来愈多的地震、冰雪、干旱保持释怀态度。如果真有冥界的话,如果冥界也需要军队的话,那么这些人的死,不是偶然。那该死的上帝没有权力赋予我们永生,我们的生命操控在冥王手里。冥界的军队在扩大规模,我们不知何时会汇编进去。我们是被那个世界遗忘的人群,冥界的指挥官们拿起生死簿不小心漏过了我们的名字,所以我们还可以活着。 原谅我荒诞的话语,我只是个原始居民,我不懂人们所讲的科学,我只为自己的生命而恐慌着。我只是个原始居民,压抑地生活在现代文明中,只为颗粒无收的田而绝望着。
每天都有些或真或假的同情从远方寄来,我憎恶了这个世界,太虚伪。我必须感谢一下孩子们,他们让我感到欣慰,他们稚嫩的手向上举着,似乎要呼唤一场雨。
在未造出一个新世界前,我想我会先谢谢孩子们,而后考虑是不是应该去参加冥界军队,然后换一个暗一点的太阳。 造个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