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夏天刚刚搬进小区的时候,我便有些厌恶那个看门的老头。
黝黑的皮肤,好像刚刚从沥青池里跑出来的一样,花白的头发总是被剃的像是个光头,尖嘴猴腮的脸却什么时候板着,让人看了心里十分别扭,一双小眼还总是迷成一条缝,有种鬼鬼祟祟的感觉,窄窄的额头上,眼角上,甚至是鼻梁两边都有蚯蚓一样皱纹爬过去,然人看了身上直起鸡皮疙瘩,手也枯槁的像是一张刚刚从地下刨出来包裹着蒿草的老树皮一样。这样一个人怎么能被小区里的人接受啊,我坐在沙发上里自言自语。
“你是说侯师傅啊”,说话的是楼下的王阿姨“听说你们搬了进来,我做了几条酥鱼拿了过来,来,尝尝。”说着,王阿姨把鱼放在茶几上,说道,“其实侯师傅这个人还是蛮不错的。”
我不相信的摇了摇头,“我真的不相信,这样一个人怎么能办出些好事来呢?”我心里想,“我一篇文章还没写完呢”我转身回了书房,留我母亲和王阿姨说话。
后来的事实不断验证了了我的观点:这个看门老头吝啬的很,比如说吧夏天人们都喜欢在外边纳凉吃饭,看门老头也不例外,搬了一个圆木桌子在外面那张桌子就像是几百年来传下来的一样,破旧不堪,事实证明我猜对了一半,那不是什么几百年的文物,而是他父亲年轻时买的,看门老头就这么顽强的一直用下来了,为什么?因为他连买桌子的几十块钱都舍不得花。
这还不是最甚的,他们一家总是在门房里吃饭,所以经过的人都可以看你得一清二楚:他家的餐桌上,从来就是老咸菜加大白菜,从来就没见过一丝肉。“难不成一家子出家人,老头每月三千元的工资跑到哪儿去了?葛朗台二代!”我在心底嘲讽着。
还有,这看门老头没事就去捡垃圾,甚至跑到人家家门口去要矿泉水瓶和啤酒瓶&hllip;&hllip;我不得不说,看门老头可以称得上是一个“拥有房子的乞丐”了,但看看人家,不但没有丝毫的羞耻,甚至还显得有些,呃,高兴。让一家人跟着他受苦,他还高兴?
这样一个人的存款一定多的不可思议吧——我曾看见他的儿子和儿媳把一个月辛辛苦苦挣的钱交到看门老头手里,然后被锁到一个大大的铁盒子里,那个铁盒子里有一层百元大钞的红色。
这个守财奴。
对于这种人,我是很看不起的,以至于我每次从门口经过都没有称呼那个看门老头一声侯师傅。我就纳闷人们怎么会如此的称赞和帮助这葛朗台式的人的。
然而就在昨天,发生了令我难忘的一幕。
我正在邮局里准备把新写的稿子投给一家杂志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那看门老头!
他不看门跑到邮局来干什么?我一肚子疑惑。
他没看见我,站在柜台前——显然他不会用这新式的高脚凳,其实,只要踩一下旁边的铁块就可以了。
“汇款,太行山区&hllip;&hllip;”老头说道。后面的什么乡什么镇我没听清也没记住,邮局里人与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远了,再加上我又是近视眼,我能看清的就是有几摞钞票。
我打了个的回家直奔二楼的王阿姨家。
“王阿姨在家么?”
“在,你自己进来吧,门没关。”
我走过去,坐在沙发上。将近一年的交往,邻里街坊什么的都也很熟悉了。“王阿姨,那个看门老头拿着好多钱跑到了邮局里寄给了太行山区,被我看见了··”
我话还没说完,王阿姨就笑道:“这个公开的秘密你还不知道啊,侯师傅每年都要拿出将近十分之九的钱来帮助那一座山区小学呢,这这样的好人可是不多见了啊。”
“汶川地震的时候我们一个小区一百多户就捐出了十几万呢,这可是侯师傅的带动啊”王阿姨脸上有一种骄傲的神情。
一种敬佩从我心底油然的流出来。
第二天
“候师傅早!”
我看见从侯师傅眼睛里面流出一股暖暖的细流,流到了大山的那边&hllip;&hllip;
南宫市奋飞中学初三:繁华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