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快乐的小鸟不再放声歌唱,竭尽全力挣破束缚他们的笼门,飞向蓝天;当百兽之王老虎不再虎视眈眈,变得温柔似水;当动物们来到动物园,成为人们的把戏,兽性全无时,我终于体会到自由的重要性。于是,我开始等待,等待把握在我自己手中的未来。
小时候,也许仅仅在小时候,我才能体会到自由的快乐与愉悦,我的梦想隔三差五就会变换一次。在无数次的变换之后,我最终决定我要成为一名美术家,于是天天完成一幅画作。当父母说:“不要浪费时间了!”我却说:“这是我的梦想!”父母便狐疑的点点头。直到现在,我的画作已有厚厚一沓,关于绘画的比赛在我的努力之后,我的画作也得到很多奖项。可现在,父母却阻止我画画作为梦想,绘画被取而代之为辅导书与无尽的题海。
一放学,回到家我便马上投入到书山题海中去。楼下小朋友们玩耍的笑声如同魔法般把我吸引了过去。我依稀记得,在小时候,我也曾经有过如此开怀的笑过。“轩轩,作业做完了么?”“嗯。”我有气无力的回答着。“那把辅导书的作业也做了,还有妈妈布置的二十道题目!”我只得打开辅导书,拿起笔,做起来。。。。。。
我累了。于是便瘫软在了床上。不一会儿,我就进入了梦乡,在梦中,我快乐地笑着,跳着。梦还是终究还是会醒来的,我多么希望,终有那么一天,梦想会变成现实!我将等待着,等待着。。。。。。
我等待着,等待着父母说:“今天你可以尽情地画画了!”;等待着终于有一天我可以不做辅导书、不做无尽的题目,没有在什么时间该做什么父母指定的各项硬性规定;等待着拥有一支画笔,亲手绘出属于我自己的未来。。。。。。我等待着。。。。。。
那一缕阳光,是否还在憧憬,还在等待,等待漾在他的身上。暗无天日的囚笼;阴酸腐朽的湿气;漆黑坚硬的囚杆;潮湿干软的稻草;血迹斑斑的他。他深凹的浊眼似乎已经望穿秋水,眼眸中隐隐放出一丝无奈,黑暗的现实中,只有他的心,一缕爱国心。他回忆着,等待着——一缕阳光漾在身上的温馨。他没有屈服,更没有像李陵等人背弃祖国。哪怕是敌人的严刑和利诱,都没有使他的心性有一丝变化。可,这次,他却央求了敌人。只为换一间房……“吱呀”门开了,一缕阳光,一缕可见的阳光,立即射在了他身上。起初,他眼睛被射得难以忍受。
可后来,他十分地享受,享受那一束阳光洒在身上的幸福。他突然感觉身上的伤势正在慢慢恢复。他甚至觉得,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已张开,兴奋地吞噬那一束无尽却又珍贵的阳光。一个肥胖的躯体挡住了那束阳光。他不禁有了些许怒意。“丞相,决定了吗?”“丞相?哼。”他仍沉浸在刚才阳光照射的温暖中。“呃,那好吧,你还有什么要求?”“要求?”他沉默了,脑海中思绪万千。“我,我要换房!”沉默了许多,他来口了。“哈,识时务者为俊杰。说吧,换什么房?”明显话语中带着一丝鄙夷。“我要换一间有窗的牢房。”死寂,可怕的沉默。“好,好。”
或许,他的答应是满足于他的恳求。他坐在牢房中,等待着,期盼着。可,很久很久。他并没有被换到别的牢房。还好,还有爱国之心陪伴着他。刑场,斩断的不是头颅,而是国家的希望。他可以面对,至少,曾经拥有过那一束阳光。他悲愤,他期待,可一切的一切将变得虚无。他只留下了“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佳句,以及那一束阳光……那一束阳光,在自由的蓝天下欢畅地翻飞,它记得,记得漾在他身上,自己是那么的有归属感,仿佛一切都冻结,只有它和他,它和他定是在等待,等待着重逢。
春风,是冰河的等待;收获,是秋天的等待;雨露,是大地的等待;阳光,是大海的等待;暑假,是儿童的等待。
小时候,我和爷爷一起到农田里干活,有一块空地已经放置了许久,我问爷爷:“爷爷,这里为什么不种菜呢?”爷爷笑眯眯地回答:“爷爷不知道该种什么?”“不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要种南瓜,南瓜长大了,可以吃美味的南瓜饼,可做‘南瓜车’让我坐在里面,像童话故事里一样。”我高兴地说。爷爷也高兴地点点头。于是,我们来到婶婶家,要了三粒南瓜种子,把那地翻耕了一遍,把种子埋在地里,浇上水。
过了几天,种子的小芽窜出了地面,我又为它浇上甘甜的水。小芽不断地长大、开花。
我们等啊等,等啊等,把夏天等来了。夏天,家乡是多么地热呀,晒得地裂开了缝,晒得菜低落着脑袋。晒得小朋友拼命地玩水。我拿着花洒来到南瓜地旁。把花洒举了起来,高兴地说:“下雨喽、下雨喽。”
时间过得那么快,炎热的夏天与我们“Bye –bye”,凉爽的秋天,向我们打着招呼。
爷爷和奶奶在收果子和稻子,我来到南瓜地旁,把南瓜搬到篮子里,推着篮子来到爷爷那儿,高兴地说:“爷爷,爷爷!我们收获了好多南瓜。晚上,我要吃南瓜饼,好吗?”“好,好,都依你!”爷爷说。
晚上,奶奶和爷爷一起做了南瓜饼,表面金黄,甜丝丝的。
等待,最后得到的是一份甜蜜,是一份收获,是一份快乐!
等待在我家楼下,有一位年过八旬的老太太,整天坐在他们家院子里,清晨,她端端正正地坐着,沐浴在晨曦中,脸上边的皱纹皱起来,露出一种虔诚而又凝重的表情。她就那样静静地坐着,望着天空,望着树林,偶尔起身回屋拿几片面包吃,然后又走进院子里坐下。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做。更没有人知道她在等待什么。
秋风把树木吹得哗哗作响,又将树叶一片又一片的撒向老太太。她依然静坐着,有时还语无伦次的喃喃自语:“老头子啊,要在今年秋天带我去看海的……你让我一个人在这啊……”激动的时候还会悄悄的抹眼泪,然后不停的抚摸着她手晚上的玉镯。她这是怎么了?终于有一天,我的好奇心驱使着我去一探究竟。我跑到二楼的小胖家。小胖紧张的四下张望,然后凑到我耳边告诉我:“下面那个疯老太的丈夫去年去世啦,是肺癌晚期从此以后她就好像得了老年痴呆……’我终于明白了,老太太日夜等在院子里,是在等她相爱了六十年的老伴,我不禁落泪了,为这个可怜的老太太。两个星期过后,楼下异常热闹,原来是那位老太太过世了,她的儿女们正在为她办丧事。
又是一个宁静的清晨,楼下的小院子没有了那位虔诚的老太太,她为期一年多的苦苦等待已经结束了,也许她离开时是微笑着离开的,也许是安心地离开的,这让多愁善感的我不禁潸然泪下,此时,我想到了一首歌《我等你等到花儿都谢了》,是啊,何止是花谢了呢,是一个春秋啊……一晃又是一年,楼下那户人家早已搬走,又搬来了一户新的人家,只不过这户人家是妻子没了丈夫但有儿子,老头没了老伴。于是我又趴在窗台上往下望。不知道这次坐在院子里等待的,会是谁。
一
他来了,踩着清溪,伴着花絮,还有那树荫里细碎且零乱的光斑,他在柔软的草地上,深呼吸,蓝天仿佛已经不是蓝天,白云仿佛已经不是白云。那又是什么呢?光,来自于眼底,更来自于心里。灵,舞动于脸傍,更舞于身傍。尽头的草在摇晃,风吹来。
一不小心,满身泥垢。
她不来,轻启唇齿。你听过羽毛互相拉扯,树叶相互推挤的声音吗?如歌。他听见,露出湛白的牙齿。被抚摸,温暖。
她在等待……
二
夜空中,繁星闪烁,如花,如玉,更似泪。
他在房屋里,满脸通红。紧握着笔,往者那作业本上鲜红的叉,百感交集。那红光刺眼,太刺眼了,生疼生疼的。他被光刺出了泪,没有流下来。他努力地笑着。可是世界上最难的事,就是笑着哭呀!
哭吧!无论怎样,你还是个孩子呀!
她走来,捧着温热。你嗅到苦涩的花香,甜蜜的咖啡吗?如雾。他问道,露出湛白的牙齿。被鼓励,温暖。
她仍在等他……
三
他已经成功。在森林中,万兽臣服于他脚下;在海洋里,万物围绕他游动。在社会中,他是企业精英。拼拼搏搏,带着风尘,踩着汗水,伴着伤痕,他终于立足。同时,他终于失足。旧伤发作,心痛如麻。
她来了,带着慰藉。你见过石头上开出的花,峭壁上长出的松吗?如梦。他看见,露出湛白的牙齿,被挽救,温暖。
她依旧在等他……
四
他坐在木椅上,嘎吱嘎吱地响,望着自己的小菜园,喝着粥,也只能喝粥了吧。孙在在园子里捡石头玩。
她来了,随着清风。你感受过滚烫的山泉,冰凉的开水吗?如烟。他感受,露出湛白却残缺的牙齿,被理解,温暖。
她从来都在等他……
五
他已经长大,她已经无法等待他了……
不再写信给你,因为思念已深入骨髓。
走的时候,我承诺过,会经常的写信给你。
尽管现代化的通讯设施让写信成为最落伍的一种交流方式,
可我们喜欢,我喜欢铺上洁白的信笺,用最顺手的一支笔涂涂写写,任着性子把文字挥 洒的满篇都是。
你喜欢看我的字,喜欢我清秀的不张扬的字体,喜欢我文字和本人给你的那种强烈的对比和反差的感觉。
你总说,我的字应该是龙飞凤舞的,象我的个性一样活跃如火,飘逸如风,我笑着看你,不解释。
如果说了解,没有人会比你懂我更多,你知道我是喜欢出人意料的,顽皮的象你面前长不大的孩子,我喜
欢给人不同的层面,不同的品位,就如静物写生,不同的光线不同的角度,绝不会是相同的表象。
写了,在很多寂寞的时刻,在很多想念的时刻,尽管有时只是寥寥数语,却在写的瞬间把你的样子在心里揣摩百遍。
总是觉得,你温柔的眼睛还在我面前,那凝铸的视线,依稀还残留着默不做声的思念。
写的时候,总想流泪,泪落纸端,却让我画成如绽的牡丹。
不想让我的泪,打湿你千里外的夜晚。
不想让缠绵的儿女情,牵扯你繁忙的脚步,我在倾听你的忙碌,在指尖,细数时间的流失。
一滴滴,一点点,是缓慢的没有盼望的明天。
天空拉下了微微的帷幕,太阳拖着疲惫的身体,校园的小松树向太阳摆手告别,花儿、草儿,都安静着,似乎在等待月亮妈妈带着星星宝宝出来散步。
一天又要结束,想想晚上10点钟时,妈妈应该在路灯下等我放学罢,每天如此,陪着路灯,一同等待。
初中毕业后,没有考上理想高中的我,选择了离家最近的高中,于是,父母熬了几十年的苦,还得继续,而且,就像在盐水中再添上一把盐,他们无须再奢求独立能力并不好的我外出锻炼,闯世界,只想紧紧拉着放我这只风筝的线,似乎风筝飞得越远,线会拽得越紧。
十多年的含辛茹苦,换得的,却是漫长的等待,放风筝的人就会日思月盼,等到头发花白了,却兀自不盼,盼着看那个从生下来就哇哇大叫不爱吃饭,却在背地里抓好衣服上苹果吃的有过叛逆,有过懂事的孩子。可是,那个已长大了的孩子呢?
那个孩子或许应该懂得,风筝飞得够高了,也要下来看看,不能让下面的人等待太久,而且不只是匆匆的一瞥,而是,一生的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