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匍匐了一百年,微笑着焚烧了一百年,只为等待与你灰飞烟灭的重逢。因为你,是我生命中全部的信仰。
摘自《幻城》——题记
最后那一瞬,你笑了。快乐得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也许,离开是你唯一的选择。只剩下我留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上,也许,当思念的枝藤爬满地平线时,你才会明白。
思念,如同叶子一样。枯了,落了,又长出新叶。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思念,是一片片枯黄的落叶。等待,新叶一片又一片。
叶子,我的世界,一片一片。
装不下。
焚烧。微笑着的。也许这也是等待。烧完最后一片思念时,你我重逢,只在一瞬。燃烧后的思念,灰飞烟灭,你我的重逢也是如此。把你写进我的诗篇,因为我的信仰,天空上方的你,能看见。我不怪你来得迟,怪自己去得早。
心,空荡荡地向下落。
别人不会明白我的举动,我会是怪异的。
流完最后一滴泪时,一生,只为了等待与你的重逢,即使擦肩而过。
一百年后,我爬满了地。我,爬山虎,一世蔓延着。我,没忘记前世和今生所活下去的饿勇气和理由。
你,我生命的信仰。
无论多久,等待,与你重逢。
(后记:或许,我找不到你;可我能感觉你的存在。等待,需要时间。而感觉,每时每刻。)
天空拉下了微微的帷幕,太阳拖着疲惫的身体,校园的小松树向太阳摆手告别,花儿、草儿,都安静着,似乎在等待月亮妈妈带着星星宝宝出来散步。
一天又要结束,想想晚上10点钟时,妈妈应该在路灯下等我放学罢,每天如此,陪着路灯,一同等待。
初中毕业后,没有考上理想高中的我,选择了离家最近的高中,于是,父母熬了几十年的苦,还得继续,而且,就像在盐水中再添上一把盐,他们无须再奢求独立能力并不好的我外出锻炼,闯世界,只想紧紧拉着放我这只风筝的线,似乎风筝飞得越远,线会拽得越紧。
十多年的含辛茹苦,换得的,却是漫长的等待,放风筝的人就会日思月盼,等到头发花白了,却兀自不盼,盼着看那个从生下来就哇哇大叫不爱吃饭,却在背地里抓好衣服上苹果吃的有过叛逆,有过懂事的孩子。可是,那个已长大了的孩子呢?
那个孩子或许应该懂得,风筝飞得够高了,也要下来看看,不能让下面的人等待太久,而且不只是匆匆的一瞥,而是,一生的坚守。
我等待的仅仅是一场雪而已,一场可以让我安静离去的雪。
去年夏天,一个熟悉却从未接触过的病种敲开了我的窗,轻轻松松的越了进去。它有世间最纯洁的名字——白血。对,它与雪同名,可我在等待的是雪而不是白血。
父母知道了我的病情,并没有从北方赶回来,而是离开的北方,残忍的连一个联系方式都没有留给我。我知道了,自此以后,我是个没有要的孩子。我抱着自己小小的身子,蜷缩在角落,不敢落泪。
记得小时候,父母带我去过一次北方,可因为我不能适应北方的大雪,又把我送了回来。他们并不知晓,我爱雪,我爱雪的纯洁。
生病后我靠着爷爷奶奶微薄的抚恤金勉强在医院住了下来,可是,昂贵的医药费又先后使爷爷奶奶失去了一些器官。我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不快点归落于根,那样,爷爷奶奶至少可以幸福一点。
在病房,我认识了一个与我患有相同病的姐姐。她每天呆呆地望向窗外,从夏天一直到冬天,似乎在等待着些什么。我小心翼翼的靠近她的病床,生怕惊扰了她。我一同望向天空,“怎么还不来呢?”一种淡淡的等等之情轻轻地牵引着自己。“是雪吗?姐姐你是在等它么?”“你也在等它吧?我看见了你眼中的渴望。”接着,死一般的沉寂。
两个女孩静静地思考着雪的模样,然后望着对方笑了。“南方,很难看见雪的呢。”我喃喃自语。“只要让我安息于雪中,无论多久,我都愿意等。”
年初,下雪了,难得的大雪。如无线的鹅毛般,整齐的从空中竖直坠落。
两个女孩逃出医院,站在街边,伸出双手,让雪融于手中。
当两个女孩的身上盖满雪时,她们早已静静地睡去。
女孩身前的最后一篇日记中写到:
如果,我的生命可以再来一次,我仍然选择在南方守着那最纯洁的等待。
以前,我不懂等待是怎样的滋味,可当我亲身经历之后,才发觉,原来,等待是这么不好受的滋味,它让人心如蚂蚁在爬一养,焦躁不安,如果很长时间还没有等到,就会慢慢感到绝望,从而失去信心。
星期六上午,爸爸送我到三都的青林培训班读书。等我上午数学读好之后,忽然,一个电话打来了,原来是爸爸打来的,他说下午他有点事,可能要很迟才来接我,要我一个人等着,当时我心里不以为然,一位只是件小事,一眨眼到了下午放学了,天下起了雨,眼看其他人都陆续离开教室了,我也赶紧抓起书包,抱着侥幸心理,下了楼,我往四周搜寻了一番,都没有发现爸爸的身影,看来爸爸说的是真的。我又垂头丧气地回到教室,一个人呆呆地望着窗外,期盼爸爸能早点回来。这时,这幢楼里的学生都已经回去了,这幢楼显得那么的寂静,仿佛只能听到我自己的呼吸声,害怕开始蔓延开来,我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孤独,我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爸爸,便决定全做作业,我一只手握住笔杆,眼睛却望着窗外,字也写得歪歪扭扭,可我一直等不到妈妈,我开始绝望了,以为爸爸忘记了老接我。这时,门开了,爸爸来了,我连忙扑到他身上,害怕他会消失,爸爸看到我这副样子,他不禁笑了……
今天,妈妈带我去超市,买了一大堆东西。回来的路上,两边的景物在我眼前飞快地掠过,就像放电影似的。突然,一阵悦耳动听的音乐响了起来,原来是妈妈的手机响了。“喂,哎,好,我马上去!”通话仅在几秒就结束了。妈妈转过身,对我说:“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有事,马上就来!”话音未落,她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儿。
等,又是等。原本就讨厌等待的我站在原地不知道干什么好,只能直跺脚,嘴里哼着小调,看对面的商铺正在装修的叔叔们忙忙碌碌,和密密麻麻的行人车辆。除了这些,还能做什么?时间好像就在这时瞬间变慢了。腕上的手表已不再像往常那样急促地走着,而是像老牛拉破车一样艰难地蠕动着。天空阴沉沉的,时不时吹来一阵凄凉的秋风,把我的手吹得都快冻僵了。
我不住的向远处眺望,想见到妈妈的身影,但此次换来的,却都是失望。我不知在原地祈祷了多少次,可妈妈迟迟不肯出来。我感觉到空气十分干燥,嘴唇似乎要开裂了,嘴里也有了涩涩的味道。也许这就是等待的滋味吧。十分钟过去了,十五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也匆匆过去了……不是说“马上就来”吗?道这也叫“马上”?是妈妈临时又遇到事了?是她想起有东西没买又跑去买了?还是……一个个想法在我脑海里一一闪现……
“我来了!”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了一跳,转身一看,原来是妈妈。谢谢老天,妈妈总算回来啦!我已经等不及了。“中途又有个朋友打电话来叫我帮她买样东西,所以时间耽搁了一下,你等好久了吧。”妈妈向我解释着。果然又有事了。“看来,妈妈人缘不错嘛!”我笑嘻嘻地对她说,她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唉,等待吧!这等待的滋味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