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宛如花;飘摇,不再如艳风扉。
越来越像首曲,古筝的铮奏,缠绵着轻诉。
天堂和现实,两个互踱的空间。曾有忘川一瞬,便明白香销玉殒的某个意义。落花轻葬,是这如铁的宿命。曾也挣扎,不愿封建礼教的悲剧。然而华丽单飞,又是故意的作为。
不能够幸福快乐,就只有孤独寂寞。早已经知道,如伤的结局。可还是不甘心,这辈子轻叹般的完结。
她,仙子的今世。颜比花娇,娇得容魅;行步履冰,冰不缝;轻一弹指,无极缤纷;一路过,芳菲一道;千花万盅,欣然如梦。幻,真;真亦幻。含眸浅笑,荡开一度春秋;朱唇玉齿,不启霁虹;流星成雨,也是仙袂下的装饰;沉鱼落雁,不过是描眉间的掠影。
完璧的身躯,无可挑剔的绝美。
然而,却只能在无尽世俗里黯淡、埋没、堕落,终于被摒弃。巧笑艳歌非吾意,恼花颠酒任尔讪。游丝软系飘春谢,落絮轻沾铺绣帘。倚银屏,春宽梦窄。断红湿,歌纨金缕。泪花落枕红锦冷,芭蕉不展丁香结。
曾,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hllip;
可,枝头,花开了。
淡淡的,透着光,可以看到那一边的世界。
一簇新叶,拥着白花。是那么可爱!仿佛新落世的希望。
颤抖着手,握着冰冷的长剑。
她,不属于我!
而我,只属于她。
坚硬的铠甲,护着我脆弱的心。冷酷的面具后面,是我最渴望的眼眸。
长鸦终于嘶了。
我的成败已经被笃定。无能为力,无可奈何,也无力回天。好想选择面对,面对残壁,然后活下去!
可是,我是残将。这一生已败北,已划地为牢!
哭泣着,心横了。
长剑无力却又坚决地划下。血,把她仙女的衣,绕出了一线红。剑尖,滑落两滴透明的血,那是我和她的泪,固然也是血。
枝头,花谢了。
新叶,老了。
终于,我可以没有了伪装。
亲爱的,永别了,我送你去了天堂,听说那里好美。
我么,就下地狱了,听说那里很黑。是我最爱的。黑白,才没有肮脏!
拈一掊黄土,掩去了我的红颜,我的爱人。
葬花带泪,几度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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